“你和傅大夫本来就够累了,不用管我。”
朝落本就不是话多的人,而且现在还有事要忙,也没再多劝,只说“那你早点歇息吧,等会应该要下大雨了。”
柳如盈点点头,看到朝落进去后,她刚想上楼,忽然回忆起去年她受了凉,一直高热不退,后面用了一大夫的药方,才开始退了点热度。
她爹见那药方管用后,急忙让人把上面的这几味药,全部搜刮到了城主府。
后来病好了都还剩很多,她虽不太懂药材,但傅大夫这药方写的那些银翘、牛黄和犀角那些药材,她还是知道的,毕竟之前喝了不少。
这里离城主府不远,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应该就能到了,想起朝落说要下大雨了,她一个小姑娘,万一雨天跑出去摔到哪儿,自己和春情又不能帮傅大夫的忙,岂不是又会酿成上次的惨剧。
柳如盈踌躇片刻,走到角落里拿了把纸伞,步履匆匆地跨出了门槛。
刚一出去没多久,天上就冒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柳如盈撑开伞,快步朝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雨势渐大,丝线般的雨水如同编制成了一张氤氲大幕,柳如盈到城主府的时候,天上已经转为瓢泼大雨,狂风呼啸似鬼吼,卷的雨珠旋转倾斜,打湿了她齐脚跟的裙摆。
柳如盈推开城主府的后门,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没找着火折子,她只能敞开门,摸黑在多宝阁旁边的案上找到一个木盒,有点重,柳如盈双手艰难的抱下来,但看着外面的雨和地上的伞又有点犯难。
犹豫半晌,她暗道干脆顶着雨幕回去算了,反正也没多远的路程。
跨出门看到院子里开的繁盛的白木兰树,柳如盈瞬间眼里柔软下来,小声道“爹,我走了,改日再来看您。”
话音刚落,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啪嗒踩在水洼里的脚步声,柳如盈心里突然想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急忙转过头。
那人一身黑衣被大雨淋的紧紧贴在身上,头上发髻松了,蜿蜒的发丝盖住脸,披头散发的犹如阴间厉鬼,一双赤红的双眸从发间里露出来。
柳如盈吓得退后两步,浑身战栗道“你你怎么怎么在”
她喉咙像是被堵了团棉花,抖了半天,也没能抖出一句完整的话。
苍笙阴森地勾起嘴角,笑道“怎么在这儿是吗”
“你以为他们把我关起来,你就没事了”
柳如盈察觉到危险,眼里蓄起泪花,忙不迭想往外跑,还没跨出去,头皮一阵剧痛。
苍笙狠狠扯住她的头发,脸色阴沉地把柳如盈扔在地上。
柳如盈摔的脑子一懵,手里抱着的木盒摔在地上,本该发出一阵巨大声响,却又被暴风骤雨无声无息的淹没。
“你想干干什么”柳如盈衣裙上沾满淤泥,束发的木簪落在地上,长发狼狈地披散在肩,她被雨水淋的睁不开眼,只能拼命蹬着脚往后退。
直到后背抵到粗糙坚硬的树干,她心尖一颤,浑身哆嗦地抬起头,看到苍笙已经站在了跟前,如同是在睨着一只蝼蚁正在垂死挣扎般,脸上挂着残忍讥诮的笑意。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柳如盈陡然失声痛哭起来,“我真的不想害他啊”
苍笙冷笑,“我已经听他们说了,你是那城主的女儿。”
“有其父必有其女,他是个畜生,你想必”
“也是个小畜生”
语罢,他便如同一座大山对着柳如盈压下来,黝黑宽大的手疯狂扯着她的衣襟。
“不要救命求求你放过我吧”
柳如盈死死抓住衣襟,哭喊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