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时雨点了点头,他现在也回过味来了。
没错。
而且既然自己跌落山崖的时候正在下雨,那不可能知道雨什么时候会停。
按照这么说的话,自己或许不是失忆,而是真的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因为脑子里的这段记忆根本不是原主的,而是有人把小说里的那段描写,用第三人称在脑海里叙述给了自己。
傅时雨眼里困惑。
那自己现在是谁
跟书里的傅时雨是不是一个人
如果自己是凭空穿来的话,那这身伤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胸口这古怪的图腾,对了,还有那两本莫名其妙的书。
所有的疑点全部堆积脑海里,傅时雨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
楚晏突然对着黑暗深处,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前世今生。”
“你信吗”
傅时雨抬眼,不知该怎么回答,良久,才答“信。”
“世子是说前世我跟您有仇吗”
楚晏眸光渐渐深沉,傅时雨以为这人会说什么的时候,他却沉默在在杂草堆倒下来,转过身睡了。
“”
傅时雨凑上前喊道:“世子”
喊完,他又伸手推了推楚晏的肩膀,“我知道你没睡。”
楚晏阖着眼一动不动,任傅时雨怎么喊,始终默不吭声。
傅时雨喊了半天,也有点累了,想起明天还要赶路,只能神色无奈地在楚晏身侧倒下来。
本来以为睡不着,傅时雨枕着手出了会神,困意缓缓袭来,最后眼皮子打架地睡了过去。
察觉到后背贴上来一股冰凉的体温,楚晏身体一僵,侧过头睨了眼。
发现可能是太冷,傅时雨在梦里无意识得向温暖的源头靠近,直到瘦弱的身子完全蜷缩在楚晏的阴影范围内。
那股淡淡清冷的药香从鼻子里钻进去,若有若无地吹撩着心里的火苗,察觉到身体深处隐隐又升起一丝燥热。
楚晏心情越发烦闷,忍不住往前移了些。
但身后的傅时雨却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动作,如同是找到了一个人形暖炉,后面更是越来越过分,连手都搭在了楚晏的腰上。
楚晏眸色阴冷,不耐烦地想扔下去,掌心一触到他手背,脸上顿时愣了下。
这么凉。
他起身,转头瞥了眼。
人形暖炉突然没了,傅时雨不满的轻哼了声,修长秀气的双眉紧蹙,双手抱臂着缩成一团。
楚晏深深地看了他半晌,最后松开紧抿的唇,极轻地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躺回去,转身把冷得微微发颤的傅时雨抱在怀里。
睡梦中的傅时雨餍足地喟叹一声,又重新睡沉了过去。
有人一夜好梦,有人彻夜难眠。
傅时雨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坐起身,见楚晏已经牵着马匹,早早地候在山洞门口。
见他醒了,楚晏冷淡道:“走吧。”
傅时雨见他眼下青黑,脸色罕见显出疲态和憔悴,好奇地问:“世子昨夜没歇好”
不提还好,一提昨夜,楚晏的脸色骤然骤降,森冷地横他一眼。
傅时雨满头雾水,不明白这人熊熊怒火到底从何而来,回过神见楚晏已经走了,他急忙跟上去。
还好傅时雨有先见之明把马牵回了山洞。
他们一个身受重伤,一个身子骨弱,有匹马代步出谷要轻松很多。
狼牙谷已经属于大庆的地界,不用担心匈奴追来,楚晏驾马往大庆驻扎的军营行去。
约半日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