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萧奇怪,“为何”
楚晏神色阴沉的吐出一口长气,继续往宫门的方向走,“没什么。”
见他不愿在这事上多说,封寒萧有眼力见的止住话头,看到马上就要走到宫门,他突然盯着楚晏的背影,意味深长的说“既然计划落空,世子以后打算作何打算”
楚晏脚步不停,漠然开口“我从未有过计划。”
封寒萧笑了笑,只说“现在太子风头正劲,不知世子有没有改变意向”
楚晏淡淡道“与其操心我,倒不如操心你自己。”
“太子得势,于谁都没有好处。”
席卷而来的寒风卷起鬓角的长发,封寒萧幽幽的开口“那世子可愿与我联手”
楚晏眼里复杂难测,转头看了眼他笑容满面的脸,继而又快速收回目光,平淡道“没兴趣。”
封寒萧的笑容一僵,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这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是杀意。
他假装没发现楚晏的敌意,试探的问“世子既有心参与政事,也不愿辅佐太子即位,何不加入我的阵营。”
“若我能登上皇位,以后定不会忘记世子的恩情。”
楚晏面无表情的说“殿下不必在我身上多费口舌。”
封寒萧不明其意,问道“为何”
见他不依不饶,楚晏心里烦躁,看向远处的朱瓦上飞来一只乌鸦,长喙啄着背后乌黑的羽毛,良久,他才生冷的说“没有为何。”
“讨厌你罢了。”
封寒萧一愣,怔忡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似没想到楚晏竟会如此直截了当的开口。
再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个皇子,这人未免太胆大了些。
回过神来的封寒萧脸上失笑,眼里却不见生气,喟叹着呢喃“不愧是兄妹,连性格都有相似之处。”
走出御花园,楚晏也停下来。
月色暗沉,黑云聚集。
前世施绵绵下葬那天,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身受重伤的傅时雨挺着腰跪在她墓前。
楚晏在他身后问“谁杀的”
傅时雨脸色惨白如纸,一双黑瞳却森冷的发出幽光。
“秋瑟江月夜,萧疏风水寒。”
楚晏回到马车时候,广陵王已经在了。
他端着茶盏,撇去上面漂浮的杂尘,眼里深意的问道“去哪儿了”
楚晏没想隐瞒,直接说“路上碰到了三皇子,聊了几句。”
广陵王喝了口浓茶后,悠悠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怎么牵扯进皇子的党羽之争了。”
楚晏垂下眼,缄口不言。
广陵王语重心长的说“朝堂变幻莫测,皇位之争更是牵扯到后宫和背后族群的利益,皇上早看在眼里,我手握军权,若想保住楚家,只能背井离乡,远赴边关。”
“你以前从不喜这些勾心斗角,为何现在”
他欲言又止,良久,才继续道“这次明着是在为你赐婚,皇上其实是打着除掉左相势力的主意。”
“容贵妃受宠,这些年左相为非作歹,皇上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贪污官银这件事,他们做的太过火了。”
广陵王把茶盏搁在案上,神色复杂道“你若是想站六皇子阵营,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这次生辰过后,朝堂恐怕要变天了。”
楚晏没说话,回想起交付观音像那晚。
封烨堂看着手上平平无奇的观音画像,狐疑的问“这画像并未看出什么特别之处,父皇真会喜欢吗”
楚晏端坐在太师椅上,冷漠的说“殿下届时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