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脸色一变,怀疑道“可是误会了什么我虽与羡行相处时日不多,但也清楚他不会如此不知礼数。”
王夫人知道他不信,重新抬起身,微微拉开衣襟,眼尖的广陵王瞥见那里有一道青紫的掐痕。
广陵王心下沉了沉,朝不远处的迎春道“去把世子跟秋姨娘叫去前厅。”
迎春欠了欠身,“是。”
朝落站在窗禄边,看着楚晏走远的背影,低哑的说“世世子出去了”
傅时雨盘腿坐在床榻上,拍了拍旁边,轻声道“上药了。”
朝落眼里奇怪,歪了下头,问“你你不好奇世子去哪儿吗”
傅时雨看着瓷碗里颜色怪异的药泥,淡淡的说“王夫人给他找乐子了吧。”
朝落听不明白,眼里懵懂的点了点头。
富丽堂皇的前厅内,广陵王坐于高位,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
他嗓音低沉,冷冷道“若有一句胡言,本王今日便要你脑袋。”
那丫鬟吓得小脸微白,连忙点头道“王爷,奴婢不敢有一句隐瞒,那日确实看到有男子进了秋姨娘的后院。”
广陵王顿时气得猛拍桌案,上面搁着的茶盏发出晃荡的声响,他怒喝道“那对奸夫为何还没带上来”
话音刚落,姗姗来迟的秋姨娘终于从厅外进来,见到神情恐怖的广陵王,差点腿一软摔在地上。
她浑身颤抖的跪在冰冷的地砖上。
广陵王面上阴晴不定,冷凝的问“本王可曾亏待过你”
心知王夫人已经把所有事告诉了广陵王,秋姨娘并不说话,跪在地上默默掉起眼泪。
广陵王见她这副神色,沉声道“你可有什么要解释”
秋姨娘一言不发,含泪摇了摇头。
王夫人看她沉默不语,心中登时升起一丝古怪。
广陵王皱紧眉,不耐烦的朝那丫鬟道“把你刚刚的话重新说一遍。”
秋姨娘平日待下人不错,那丫头良心不安,但又迫于王夫人的威胁,只能吞吞吐吐的说“那日奴婢半夜起来小解,见一男子进了秋姨娘的厢房。”
广陵王又问站在一旁的管家,“那奸夫在哪儿”
管家哆哆嗦嗦道“回王爷,上次被世子踢死了。”
广陵王没再发问,重新望向地上跪着的秋姨娘,“你有什么要说”
秋姨娘摇摇头,咬着下唇不吭声。
广陵王从太师椅上站起来,黑着脸抽出鞘里的长剑,一步一步踏下砖阶。
王夫人在他身后勾了勾唇角,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坚硬的靴底在砖上踩出沉重声响,正缓慢靠近,直到高大的阴影完全覆盖住秋姨娘纤薄的身影,他抬手把剑横在秋姨娘脖上。
秋姨娘蚊子似的声音在脚边响起,字里行间带着一丝凄楚和讽刺。
“就算妾身解释了,王爷会信吗”
她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瞳里满是溢于言表的委屈。
广陵王脸色阴霾,沉默良久后,手里的剑暂时垂下来,叱道“说”
秋姨娘擦了擦滑出来的眼泪,细声的说“妾身并不认识那男子,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三月前回府那晚怀上的。”
广陵王神色不见缓和,依旧冷厉道“那这丫鬟说的,你又作何解释”
秋姨娘不惊不慌,转头直视着那丫鬟的眼睛,轻声的问“夫人抓了你两个弟弟,是吗”
那丫鬟脸上一僵,抿嘴不敢吱声。
王夫人急忙解释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