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微微用力捶打箍在他腰间的大手, 警告道“赵璟, 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他笑着松开手, 拉她坐在榻上, 还规规矩矩地与她保持距离。
“这样你满意吗”
她低头瞄了一眼, 刚好三寸有余,而他眉眼间的激动单从面上就可以看出来, 表现单纯得就像个孩子。
可他这副纯良无害的面容,已经让李御吃过一次亏了。
这次她长了教训, 准备先与赵璟立下规矩, 免得他见她总是忍不住对他心软,就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提出一个二个她难以招架的要求。
反正他都说了可以先与他试试看,到时候若真觉得不适合, 两人就散。
她清咳一声“话先说好, 一,你不准动不动就亲我抱我的。我们这才哪到哪啊,所以你不准随意越线, 做太过火的事”
赵璟披着素白的外裳靠坐在引枕上,半露出白皙的身子,点了点头。
李御瞟了一眼,“二、好好穿衣服,未成亲前不准露出来。”
赵璟随手将它拢好,不在意道“可你早就看过了啊”
李御“”
这是她自己想看的吗
要不是他喝醉酒自己乱解衣裳, 她能看到这个
也辛亏他上次只解了上面,要是他连下面也解了,李御怕是羞愧得再也没有脸面见他了。
赵璟见她又忍不住害羞,低头笑了笑“御姐姐对我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
她认真想了想,摇摇头。
他已经退让得够多了,她也不能太过份。
她望向桌上放着的药碗,主动将它端过来后,用勺舀了舀喂到他嘴边。
赵璟受宠若惊地看了她一眼,张唇将它喝下,眼睛亮得能滴出水来。
“你作何这样看我”李御不解,她又不是第一次喂他了。
他将药咽下,道“今时不同往日。”
抛开他小时候不谈,近来他都是装成三岁小孩耍无赖,她才迫不得已过来给他喂药。
哪像今日,他什么也不说,她就主动过来喂了。
赵璟心头顿时像被裹了蜜霜一样,对此分外享受。
眼见着碗里的药要被李御给喂完了,顿时恨不得宫人再端一碗过来。
还想着等李御下次再过来喂药,他必得吩咐宫人换个大点的药碗才是。
李御哪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喂完那碗药后就算完成今日的任务,拍拍衣袖就走了,惹得赵璟颇为哀愁。
不久,他将自己恢复记忆之事给放出去后,第二日就开始上早朝,众臣看着御座之上的皇帝颇有些不习惯。
如今范启道已倒,老舒王又退下王位不再上朝,朝臣议事时不再看左右两侧辅臣的眼色,而是一个个手执笏板,面向皇帝禀事。
赵璟今日头上没戴长翅帽,他额上包着一层白纱,听那些臣子在下面口诛笔伐主办南郊祭祀不力的官员,甚至还有人骂起范党余孽。
他看着那些从前对范启道卑躬屈膝的臣子,如今却恨不得将同范启道相交过的往事抹去,甚至还落井下石,就不免有些唏嘘。
等他们吵得差不多够了,赵璟就摆手让他们停下,再让他们每人写份自陈书今夜呈到福宁殿后,就宣布退朝。
这自陈书一般是官员犯了错事,才向皇帝上书检讨。大多写下此书的官员多半会遭贬斥或免官,而赵璟今日却让朝臣通通都写一遍,便有人私下猜测,皇帝是不是准备借这事来清洗朝堂。
不出人预料的,施宝周第一个将自陈书呈上去后,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