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今淮苦恼地想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景澄了,为什么对方这么不待见他。
就连张宝豆那个二货都能得到对方的青睐,他一个正儿八经的道协掌权人却被他弃若敝履,厌恶到甚至连手机号码和微信都被拉黑。
“你找我有什么事”冷冷淡淡的声音。
景澄知道,没有事的话张今淮这个大忙人不可能找他,所以他认出对方声音后,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挂电话。
“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彭济现在虽然被我们抓住了,但是他还有不少徒弟在外面横行霸道,你要是发现有用厌胜术害人的人,请立马通知我们过来抓人。”张今淮沉声道,“凡间的法律不能判定他们的罪行,但是道家协会可以。”
景澄闻言微怔,目光不由看向不远处的饭堂。
张芮母子还在里面抱头痛哭,其余的陈家人都在指责陈兴广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景澄沉默的时间太长,又不回答,张今淮只当他是听进去了,便挂了电话。
以现在的医学卫生条件,没道理张芮会有那么严重的瘸腿。
现在想来,应当是应了那鲁班术“缺一门”的诅咒。
想到这里,景澄回过神来,低头看手机。
却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好久了。
景澄“”
这点耐心都没有,怎么当的道家协会的会长
既然凶手已经自己承认了,剩下的事就是陈家的家务事,不是他们这些外人可以干预的了。
于是景澄回去后提出要告辞的请求。
“哎大师您这就走了我身上的蛊还没解决呢。”一听景澄要走,陈兴广赶紧跳出来,急急忙忙道。
“你大嫂就能给你解决的事,何必劳烦外人。”陈老爷子声音沉沉地道,脸色也不大好看。
岁数大的人,会更加向往平静的生活,即便家里有矛盾纷争,躲在暗处的波云诡谲,也当做看不见。
谁家没有个矛盾,夫妻吵吵闹闹才叫生活。
而景澄一行人的出现,仿佛在一弯平静的湖水里投掷一颗石子,惊起波澜无数,彻底打破了陈家的虚浮的宁静。
即便景澄他们并不是这场事故的始作俑者,可陈老爷子却很难对他们生出好感。
年纪轻轻的,就应该像他们家知易那样好好学习才是,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景大师不是外人,是我请来的天师”陈兴广擦了擦头上的汗,他刚才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生怕他老婆会当着众人的面不管不顾地置他于死地,眼下张芮母子已经被带下去了,没人再能威胁他的安全,倒是放松了不少。
“至于大嫂”陈兴广想起自己刚才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的场景,登时哽住了,好半晌才犹豫地开口,“大嫂已经很多年不行医了,就不必麻烦她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变得微妙起来。
陈兴广毫不掩饰自己的贪生怕死,他刚才把柳夫人狠狠得罪了,现在哪还敢让人家给他除蛊,万一哪天柳夫人心有芥蒂,偷偷在药里加料怎么办
景澄也是无语,柳夫人若是真想对他做什么,还至于等到现在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恐怕说的就是陈兴广这种人了。
“煮点柴胡汤喝几天,期间戒盐戒荤戒腥,忌酒色。”人家都给了报酬,景澄自然不会置之不理,把除蛊的方法简单跟他说了一下,“或者用灶心土与凉水搅拌均匀至颜色澄澈,喝下去催吐,把吐出来的东西埋在土里就行了。”
中害神蛊虽然名字听起来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