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肃修言低沉的声音“你见过我二叔,可能时间久了记混了,不然这次的画像还是作废吧,你休息一下我们再画一遍。”
他边说就边踱步过来,对素描师和陪同她一起来的男警官笑了笑“两位警官好,我是这起案件的受害人,也是程惜的丈夫。”
素描师听到这里迟疑了片刻“肃先生,如果目击证人现在是你的妻子,可能警方和法官会考虑证词的可信度。”
肃修言还是笑得非常风度翩翩“那是自然,不过我能保证无论是我还是我妻子,都不会给出假的证词。”
他说完就带笑看着程惜,柔声说“小惜,你这几天受到袭击,还为我担心,实在太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我相信警官们会体谅你的。”
程惜当然也知道他是有什么话想说,她当然也没傻到当众戳穿他,也笑了笑对素描师说“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真的记错了。”
素描师体谅地点头说“没关系的,经历过刺激后记忆错位也是有的,你可以休息一阵再好好回忆一下。”
程惜起身后又连连道歉,肃修言还自然又亲密地揽住了她的腰,把她带回了书房。
肃修然随后也礼貌地致歉起身,跟着他们一起进了书房。
肃修然走进来后,就随手关了门,声音低沉“修言,我们需要整理下思路。”
这里的门隔音很好,他们在里面的交谈声绝对不会传到外面去,肃修言走进来后就放开了程惜,后退了一步按住胸口咳嗽。
程惜吓得连忙抬手去扶他,肃修然却更快一步地揽住他的肩膀,低声说“修言,你冷静一点。”
肃修言脸色苍白地抬头看他,瞳孔中有些空茫“哥哥,那晚二叔也在。”
程惜听得惊心动魄,忙问“对动手的就是你二叔吗”
肃修言摇了摇头“那个人跟肃家没那么熟悉,哪怕再黑,是不是二叔我还是认得出来的那个就是周邢,后来董事开会的时候,他偶尔看我的目光很怪,我感觉得到。”
程惜也被这个推论吓到了“那也就是说,当晚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两个人在木屋周围,一个是追上去扑倒你的周邢,另一个就是你们二叔”
肃修言苍白着脸点头“如果你确定你看到的那个人是二叔的话。”
程惜想了下,也为自己的猜测震惊“这么说,那就是你们二叔当时也在现场,但是他却没有露面,而是隐藏起来冷眼旁观”
肃修言点了下头,他又咳了声,才接着说“他可能是知道只要被我看到脸或者听到声音,就会被认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还是苍白着脸断断续续地咳嗽,肃修然架住他的肩膀果断开口“修言,不要再说了,你先躺下缓缓。”
肃修言低应了声,顺从地被肃修然扶到沙发上躺下,他还用带些鼻音的声音轻喊了声“哥哥。”
肃修然搂住他的肩膀轻拍了拍“修言,没事的,哪怕是二叔也参与了,这也不是你的错。”
他这句话正说在肃修言的症结上,肃修言低声“嗯”了声,就将额头靠在了肃修然的肩膀上。
肃修然搂着他的肩膀拍了又拍,良久才放开,低叹了声“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修言你是什么意思”
程惜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合时宜,但她还是深深觉得,又被这对兄弟闪瞎了眼,默默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我看他是想让我作伪证。”
肃修言看着她,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