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默默叹息一声。
她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下时间,晚上九点半了。
真是可以,她们居然做了一个半小时还多。没人来打扰她们,她们直接掀了个天翻地覆,言臻快哭了,她骨头都散架了,总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一般,像是被重新组合了一个假肢。
她本应该拒绝的,本可以拒绝的。
顾清河喝醉了,但她没醉。
顾清河亲上她第一次的时候,她就应该制止对方想要的行为意识,结果,她居然被顾清河蛊惑着,心底咻地一声与之对接了信号,彻底被征服了。
言臻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原则性,这还是在本家啊,顾清河醉酒不出来也就罢了,结果她安抚安抚着,跟人上了床,言臻直起身子,扶着腰。
真是,哪哪都疼。
言臻气愤地打了睡梦中的心上人一下,结果,顾清河还是甜腻腻地拉过她的手,找到了一个舒服姿势,继续睡着。
好家伙,你倒是爽过了,睡得真香
言臻心里非常不爽地嘀咕着,看着顾清河那张满足表情的绝美面孔,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顾清河每次做都不知道轻重,最起码清醒时候还算温柔。结果,喝醉酒了就跟野兽的呢,让她又麻又疼,或许,这就叫痛并快乐着。
该死的,她真想让顾清河憋着一个月。
都吃素
言臻心里郁闷着,侧过头,低垂着眉眼看着顾清河像个软绵绵的小动物般安静地趴在自己身旁,还不是被自己惯得才这样。
“顾崽,你先睡,我出去看看爸爸妈妈他们。”言臻摸了摸顾清河的额头,很显然,她的心上人因为刚刚与自己的云雨而有些疲倦,再加之酒精催眠,某人睡得特别香。
“嗯”顾清河用小鼻音回应着她知道了。
言臻看着,想打人又舍不得,她倒是舒舒服服睡大觉,自己还要收拾残局,还得跟各位亲戚拜拜年说说话。
言臻轻手轻脚下了床,只是轻微的动作她都感觉拉扯的疼。
她气恼地瞪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某位野狼,捡起满地的衣物,一件件整理好,归位。
她们之前都疯狂了些,其实她是非常被动的,因为她害怕随时会有人来看望顾清河,但酒精上头的顾清河根本不管不顾,强行要她。
她只好自己动手脱衣服,免得被顾崽给把衣服扯坏了。
言臻看了看时间,赶紧三下五除二地将裙子套好,然后整理整理头发,她到处找镜子,她记得之前梳妆台有一枚巨大的铜镜的,怎么今个没了
言臻翻来找去没寻到只好作罢,她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然后用散粉扑扑脸,抽出抽屉,找到了那盒胭脂水粉,抹了一下淡淡的唇色,完美。
只不过她似乎忘记了用手机照了照自己其他部位了,比如脖颈或是胸口。
“哎呀,快看看我们家里最可爱的小臻臻终于来了”第一眼瞧见言臻来的是三婶。
三婶磕着瓜子,拉过刚入厅堂的顾家长孙媳妇儿。
言臻有点羞涩地任凭三婶婶牵着,“我也很不好意思,只不过顾崽她需要我照顾,所以我这么迟才来。”
“哦,我懂得嫂嫂,是那种照顾对吧。”
顾弄溪本是傲慢地翘着二郎腿坐在老太太旁边看着他们在打麻将,结果,她的夜视力一向敏锐,所以轻而易举地看到言臻脖子上的吻一痕,虽然对方是披着长发,但还是很明显。
于是她立马站了起来,挤开了自己老妈,然后挽住言臻的胳膊,凑到对方耳边,“需不要要丝巾,你脖颈上可都是我姐爱的印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