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个样,十年下来别说是云雀和彭格列的其他守护者了,就连草壁也早就习惯了。
唯一的区别大约就是六道骸今天话语中除了惯例的嘲弄之外,似乎还夹杂着浓重的怨气。
就好像是被妹子给甩了一样。
方才从负责人那里得到的、正是“六道骸已经在茶室等了恭先生将近一个小时”的消息的草壁觉得这大约是自己的错觉,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抛到了脑后,一脸担忧地看着云雀和不远处的六道骸、生怕这两位一言不合把整个云守基地给掀个底朝天。
毕竟这事他们还真不是没做过。
“我可不知道你最近已经清闲到有空来干涉别人的私事了,”云雀睨了眼没换上和服就敢踏足自己茶室的某人,“还是说你已经把那些血蛭给咬杀了”
似曾相识的问话让六道骸只觉得有些好笑,也稍稍缓解了些许六道骸在听闻云雀将红音拐去泡温泉后的不满与怒意
才怪。
看着面前这个多年的死对头依旧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六道骸突然就觉得对方比十年前初次见面时要更不顺眼了。
虽然他并不否认云雀能将红音动摇到这个地步的确是有些本事,但此刻的六道骸更像是一个眼见着自己抚养了十多年的闺女就要被猪拱了的单身老父亲,面对着所有要拱自家白菜的生物都保持着一种警惕与戒备的状态。
不过六道骸转念一想,觉得事情的发展或许也并没有那么糟糕。
倘若云雀恭弥真的有本事攻略自家闺女的话他岂不是要管自己叫一辈子的岳父了
如此想来还是有点小兴奋呢
“有劳你的关心了,如果不是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的话,我想进展只会更快。”
六道骸有意无意地在“特殊情况”上加了重音,也不管面前的死对头究竟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言下之意,只是继续说道,“听说你下个月月初有一场非常重要的约会既然机会难得,就不要错过了。”
大约也猜到死对头打算在这次箱根之旅中做什么,故意说着让云雀不痛快的话语的六道骸留下了一串kufufu的笑声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了面色漆黑的云雀,以及一脸懵逼的草壁。
“六道骸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句话的”为了挑衅恭先生特意等了一个小时
草壁觉得就算过了十年,六道骸果然还是一个怪人。
不知道六道骸从哪儿得来那些情报的云雀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只丢下了三个字便径直朝着自己卧室走去,只当自己方才谁也没看见、什么挑衅都没听见似的。
“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