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长得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 从事的职业也是十分得体和规矩的教师行业,只是确实是
闷骚得很。
这点苏芮比谁都清楚。
此刻这人手里拿着一个透明袋子,向她的方向递着,似笑非笑地看她。
苏芮觉得挺奇怪的, 刚刚在草垛上面哭得不能自已的人是谁来着怎么会这么快就能振作起精神去使坏呢
“一边放着吧。”有点燥,她强迫自己维持表面上的冷静,“我还有事要忙,你先睡吧。”
其实已经忙完了,只是她觉得现在要是和时染同时睡觉的话, 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呢
还能有什么事情
这人现在把这透明袋子拿出来, 这是明示吧为什么要用透明的袋子生怕她看不出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吗还有, 什么叫合适的时机现在孤女寡女独处一室, 一张大床摆在面前,这叫合适的时机
苏芮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不能被时染牵着鼻子走。
脚步轻轻的,和空气中淡淡的缕缕薄荷香一并靠近。她感受到身侧的床垫凹下去了一块。
她把视线强制集中在笔记本屏幕上, 把工作室的那些事再过一遍。
过了几秒,她揉了下眉心, 还是不太集中得了精神。
“怎么了比较棘手”时染躺在苏芮旁边,一直没睡, 装作在看手机,实际上余光就没从苏芮身上移开过。
“嗯”她沉吟几秒,目光在时染身上停留短暂的一下,又迅速移开, 她不太擅长撒谎,“是有一点。”
岂止一点棘手
是非常棘手。
她之前看时染穿睡衣睡裤,认为这就叫穿着得体,现在她发现这都是鬼扯。时染这身衣服,看起来是穿得规规矩矩,实际上能露的都露了。
有句诗是叫“犹抱琵琶半遮面”吧。半遮半露,更显风情。
她刚刚匆匆看一眼,牛奶色的肌肤、两条修长白皙的双腿,还有那双细嫩白净的玉足。
奇怪,她一眼怎么会看到这么多
哦,她后知后觉发现,这人没盖被子。
“你把被子盖上。”她出声提醒。
“夏天,温度太高了。”
好吧,她没办法反驳。
苏芮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个比较大的黑色圆框眼镜戴上,镜片是平光的,她一般只在没有办法集中精力的时候戴上这副眼镜。
戴上之后,她重新看回电脑,猛然惊觉她已经把该办的事都办完了。于是她开始集中精力想关于时染的事,她怀疑时染是在勾引她。
心底痒痒的。
她回想之前匆匆的那一眼。其实她还看到了时染的锁骨,很漂亮的线条。她曾经在那上面留下过清晰的印记,浅紫色的印记,小小一块,她再往前回想,还能回想起当时唇齿的触感。
还有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细腿,时染的比例绝佳,小腿尤其长,没有多余的肉。那里她也曾经留下过印记。
苏芮忽然叹了一口气。
她在想些什么呢
不知廉耻。
时染看到苏芮叹气,心里想着看来这个公司的事确实比较难办,原本那些小心思顿时也烟消云散,转化为了心疼。
她侧过身,背对苏芮躺着。
夜很静,偶尔有几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犬吠,冲破月光的屏障,渗透进屋内,捎带上一些人间烟火气。
极其美妙,极致和谐。
这晚苏芮难得的睡得不错,床头那罐安眠药没有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