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一直默默听着的岑书咎突然怒声喝止他,与此同时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岑楚昭脸上。
“老公”沐晚枫惊呼出声,她推了岑书咎一把,难以置信地说“你疯了怎么能动手打孩子”
岑书咎把抖个不停的那只手紧握成拳,咬紧牙关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一巴掌下了重手,岑楚昭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也嗡嗡直响,他抬手擦了下嘴角,流血了。
他故意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本来是为了激怒爸妈,把战火引到自己身上,以此来为姐姐开脱,可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瞬间让心里积攒多年的委屈爆发出来,他拼命想忍住,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儿子,疼不疼”沐晚枫想摸岑楚昭的脸,可白皙皮肤上触目惊心的红指印让她不敢触碰,她心痛如绞,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你爸他他气糊涂了,所以才才你别生他的气,他不是故意的。”
岑楚昭后退一步,胡乱抹了把眼泪,哑声说“妈,爸,这是我姐这辈子第一次为自己的人生做主,我真心地恳求你们,即使不支持,也别去阻挠,好吗让她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吧,哪怕只有这一回。”
说完,他抬脚就走,沐晚枫急忙去追“你去哪儿小昭,小昭”
家门打开又关上,岑楚昭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沐晚枫站在玄关,忽然间浑身脱力般,捂着脸蹲了下来,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溢出来。
岑书咎走过来,蹲在沐晚枫身边,低声说“老婆,你别哭了”
话音没落,沐晚枫猛地推了他一把,岑书咎没防备,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你怎么能动手打孩子呢”沐晚枫大声质问丈夫,“男孩子自尊心有多强你不知道吗你当的什么老师你马上去把小昭追回来,快去呀”
岑书咎忙不迭点头,鞋也没换就着急忙慌出门了。
沐晚枫靠着墙坐了几分钟,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把脸,回到客厅,看到了掉在沙发上的信。
沉下心来把信认真看完,沐晚枫心乱如麻。
岑楚昭的那番话不停地在她脑海中回响,她又想起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晚上,她和岑楚夕在洗手间的谈话,一时间,千头万绪交织在一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当务之急是确认岑楚夕的安全。
沐晚枫找到手机,深呼吸几次,这才打过去。
出租车堵在了立交桥上,纹丝不动,司机开着广播听相声,不时笑两声。
岑楚夕礼貌地说“师傅,可以麻烦您把广播调小声一点吗我要接一个重要的电话。”
“好嘞。”说完,司机直接把广播关了。
岑楚夕呼口气,接听了沐晚枫的电话“喂,妈。”
她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可没想到,沐晚枫的语气竟然出奇地平静“你现在在哪儿到b市了吗”
“刚到没多久,”岑楚夕小心翼翼地答,“现在在出租车上,去节目组报道。”
“今晚住哪里”沐晚枫又问。
“节目组管吃管住,”岑楚夕说,“有集体宿舍的。”
那边安静下来,岑楚夕跟着顿了顿,小声说“妈,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沐晚枫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现在心乱得很,实在说不出无条件支持你的话。你说你想唱歌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放弃钢琴去学英语你在伦敦生活了五年,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