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檀无衣
缠绵的亲吻持续了很久,岑楚夕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化成了水, 萧顽就漂浮在她上面,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心跳和体温, 能感受到他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和身体的变化,她想要包裹他,像水一样温柔地包裹他。
胶着的双唇缓缓分开, 萧顽微微抬头,轻轻地抚摸着岑楚夕潮红的脸颊,嗓音又低又哑“夕夕, 看我。”
岑楚夕听话地睁开眼睛,水光潋滟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脸庞。
萧顽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她的眼睛,看着她说“你老实告诉我,你突然想要嫁给我,其实是因为我妈,对吗”
岑楚夕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有些愣住。
对于做过心脏移植手术的人来说,术后一年、三年、五年、十年各是一个坎, 今年刚好是童妙仪术后第五年, 她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四月份查出子宫肌瘤,做了切除手术,七月份又因为肝硬化住院治疗了半个多月,幸好萧顽有能力帮她找最好的医院和医生,给她最好的治疗, 关键童妙仪的心态一直很好,所以她恢复得还不错,最近这两个月也还算健康。
虽然童妙仪没对她说过,但岑楚夕猜想,为人父母者,心愿大抵相同。
有女儿的,希望女儿早日觅得良人,有依有靠,比如她妈妈沐晚枫就是这样想的。有儿子的,应该都想看着儿子成家立业,幸福美满。
童妙仪一直把她当作亲女儿来疼爱,岑楚夕也早把她视作真正的亲人,所以,她想实现童妙仪所有的心愿,让她不管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世界都不带任何遗憾。
岑楚夕回望着萧顽,话音轻慢地说“你是我爸妈眼里的最佳女婿,我是你爸妈眼里的准儿媳,他们肯定都希望我们能早点结婚,我18岁时的梦想就是嫁给你,你也说过,是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的。所以,我们结婚是众望所归的事,如果非要说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爱你,我想拥有你,也想让你拥有我。”
萧顽凝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让岑楚夕蓦地生出一种被看穿的恐慌和羞耻,她抬手捂住他的眼睛,语气娇嗔“不许这么看我。”
萧顽任她捂着眼,兀自勾起唇角,带着笑意说“我看我老婆,为什么不许”
这是萧顽第一次这样叫她。
萧顽生性内敛,像“老婆”、“宝贝”、“亲爱的”这些情侣之间甜到发腻的称呼他根本叫不出口,所以他一直叫她“夕夕”。
现在,他们从恋人变成了夫妻,萧顽终于改口叫她“老婆”,岑楚夕却有些适应不良,羞耻得手脚蜷缩。
捂在眼上的手收回去了,萧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底闪烁着些许期待“夕夕,你是不是也该改口了”
岑楚夕故意装傻,神色懵懂“改什么口”
萧顽配合她的表演“对我的称呼。”
岑楚夕继续问“你想听什么”
“想听你叫”萧顽故意停顿了下,微笑着说“梦童哥哥。”
不是预想中的答案,岑楚夕微微一愣,偏过头去,说“不叫。”
“真的不叫”萧顽问。
岑楚夕倔强地“嗯”了一声。她现在越来越擅长对萧顽撒娇了。
腿侧忽然被蹭了一下,岑楚夕慌忙隔着裙子抓住萧顽的手,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看着他,声音软绵绵地求“不要”
萧顽心软得一塌糊涂,但他却没收手,而是低头吻住她的唇,温柔又克制,直到她松手,他才低沉暗哑地说“别怕,我会很小心,尽可能不弄疼你。”
岑楚夕轻轻地咬了下嘴唇,垂着眼睛,声音微弱地说“我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