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昨晚送溯游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吧”钟灏政笑问。
岑楚夕急忙鞠躬问好,然后才自我介绍“我叫岑楚夕,是念念的好朋友。”
钟灏政微笑着说“昨晚太失礼了,应该请你到家里喝杯茶再送你回去的,实在抱歉。”
一个超级富豪向她赔礼道歉,让岑楚夕倍感惶恐,同时也惊讶于他的涵养和风度,面对他竟比面对钟溯洄还要自在几分,真是奇怪。
闲话几句,钟灏政乘车离开,钟溯洄带着岑楚夕走进家门,穿过宽敞又漂亮的庭院,管家皮巧珍正站在门廊下等待他们。
“念念呢”钟溯洄问。
“已经醒了,”皮巧珍说,“我让人把吃的送去了卧室。”
钟溯洄说“你直接带岑小姐过去吧。”
皮巧珍应了声“好”,岑楚夕忙说“不用麻烦了,我知道念念的卧室在哪,自己过去就好。”说着,她把手里的手提袋递给钟溯洄,“这是念念二哥借给我的帽子,麻烦钟先生帮我还给他吧,谢谢。”
钟溯洄愣了两秒,伸手接过来,回了句“不客气”。
在玄关换上拖鞋,岑楚夕走过富丽堂皇的客厅,踏上旋转扶梯,往楼上去了。
钟溯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处,然后低头看了眼手里提着的手提袋,里面装着的正是他弟弟昨晚戴的那顶黑色鸭舌帽。
溯游竟然把自己的帽子借给了岑楚夕吗
钟溯洄勾唇一笑。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钟念念的房门虚掩着,岑楚夕没敲门,她轻轻推开一道门缝,然后探头进去,就看到钟念念正坐在床上,面前摆着一张小饭桌,而钟念念正在大吃大喝狼吞虎咽,仿佛饿了三天。
额,现在好像不是进去的时候。
岑楚夕正准备悄悄退出去,谁知钟念念忽然抬眼朝门口看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静止了。
岑楚夕“”
钟念念“”
岑楚夕忍住笑,推门进去。
钟念念放下调羹和筷子,抽纸巾擦嘴。
等岑楚夕走到床边,钟念念抢先说“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岑楚夕“喔”了一声,在床边坐下来,微微笑着说“你继续吃啊。”
能吃就说明没有大碍了,钟念念的气色看起来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岑楚夕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来了。
“你吃了吗”钟念念问。
“吃过了。”岑楚夕看着她,“你感觉怎么样还会疼吗”
“不疼了,”钟念念边吃边说,“就是感觉很累,浑身没劲。”
“休息几天应该就好了。”岑楚夕说,“昨晚我真的被你吓死了,幸亏你大哥及时赶到,否则这件事肯定瞒不住。”
钟念念说“我哥有没有问你奸夫是谁”
“什么奸夫啊,你别乱用词汇好吗。”岑楚夕哭笑不得,“昨天急着送你去医院,他没顾上问,刚才倒是问了,不过我没说。你打算怎么跟他解释”
“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否则原新野就该吃不了兜着走了,”钟念念说,“反正我都要跟他分手了,我不想再把他牵扯进来,这是我对他最后的温柔。”
“那撒谎”岑楚夕说。
钟念念果断摇头“也不撒谎,就守口如瓶,打死不说。”
岑楚夕说“万一他自己去查呢”
钟念念想了想,胸有成竹地说“他应该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