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都是推辞。他压根没想过带她见父母。娶她,办结婚证,也只是想光明正大的把她当成他的奴隶。
后来,她更是发现,梁建平根本不是离婚,而是丧偶。他的前妻死了。是被他弄死的。前妻的家境虽然比不过梁家,却也不差。
前妻娘家心生怀疑,要验尸,要梁家给交代。梁建平的父亲花了不少力气把这事糊弄过去,前妻娘家没证据,此事只能作罢。但对方一直没松口,梁家怕再生事端,将梁建平从省城“下放”到了阳山县。
梁建平忍不了自己的欲望,但也吸取了前妻的教训。这回他聪明了,故意找家境不好的,还寻机会控制住她妈做人质。如此一来,就能供他为所欲为。就算还有别的纰漏,有周爱军这样的亲人在,也能帮他摆平。
她受了他十年的折磨。死前他又一次打她,打得很凶。他说梁家倒了。虽然这些年,因为前妻的事情,他一直不敢回省城。但有梁家罩着,他在阳山县可说是呼风唤雨。如今靠山没了,他发疯了。
刺激之下,他说了很多事。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爸摊上的人命官司,她爸妈的车祸,都是沈向安出的主意,周爱军找人执行的。目的就是把她送给梁建平。是的,送。在他们看来,她只是一件礼物。一件讨好梁家,供梁建平玩乐的礼物。
那天,她最终死在梁建平手里。死不瞑目。
周双莺的身体不可遏制的剧烈颤抖,整个人陷入回忆当中。还是身体的幅度太大,触碰到捕兽夹,被又一次刺伤,疼痛才将她从往事中拉了出来。她这才想起,她正被利器抵喉,性命堪忧,实在不是沉浸于上辈子回忆的时候。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平复下来。
“沈家的事,我真的只知道这些。我发誓,我说得句句属实”
看来,应该是没有隐瞒了。
沈煦收回捕兽夹。死亡的威胁消失,周双莺松了一口气,她抬头望着沈煦,犹豫了好一会儿,问道“你信我是重生的”
不觉得离奇吗不觉得荒唐吗
沈煦嘴角上扬,“世间之事,无奇不有,谁知道呢暂且信着又何妨再说,你最近一年确实变了不少。我之前还当你是中了什么邪祟,鬼上身了呢原来不是鬼上身,是重生啊”
周双莺一震
鬼上身之前沈煦似乎也说,“或者我不该叫你周双莺,不知道你中了什么邪”。
原来原来他竟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只是以为她是鬼上身了吗
所以,他才会关注她,才会知道她对钱则仁的心思
目的达到。沈煦没有再问有关于周双莺前世别的问题,因为他并不需要。
他站起身,淡淡扫了周双莺一眼,“别再搞害人的把戏,否则”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周双莺明白他的意思,那眸子里的寒光足够让她汗毛竖立,通体发冷。
沈煦走了。
等他下了山,连半点人影都瞧不见,周双莺才艰难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回家,直接蹿进房里,关上门。
她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瑟瑟发抖。
脖子上伤口的疼痛仍在,周双莺还能感觉到沈煦带给她的恐惧。
她抱紧自己。
什么钱则仁,什么干孙女,什么遗产,什么牛棚大人物,她都不管了这些有她的性命重要吗
难道没有钱则仁,没有干孙女的名头,没有遗产,她就不能成为人上人了吗
不,不会的她还有往后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