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听起来,向桂莲的下场挺惨的。但沈煦一点也不觉得可怜。毕竟按照本来的的轨迹,向桂莲可不仅仅只是之前二十几年对原身的压榨,她在原身事故后的所作所为,直接导致了原身更悲惨的命运。
沈家只要有半点顾念自家血脉,来接时看到原身以及两个孩子的模样,都会对向桂莲恨之入骨。
“沈家除了我,还有其他孩子吗”
“应该有吧。”
“应该”沈煦蹙眉,捕兽夹的尖刃贴合着周双莺的皮肤,瞬间划出一点血痕。
周双莺急忙解释,“我不知道,不确定我没骗你。沈家来接你的时候,阵仗很大,除了你父母,还有跟着的两个警卫员。除此之外,阳山县本地的县长、书记、公安局长,公社领导也全都来了。
“当时周家恨不得龟缩起来,让所有人忘记他们的存在。我是周家人,哪里敢冒头上去找死。我只是远远瞧了一眼,看见阳山县的领导簇拥着你父母下车,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男人,我猜可能是你弟弟。”
她见过沈向阳沈煦心头一惊,握着捕兽夹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尖锐的利刃再次刺破皮肤,周双莺吓得眼泪直掉,却不敢哭出声音,唯恐惹得沈煦不快。
“他们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沈煦沉住气,继续试探。
“你父亲叫沈赫,倘若你是住在京城,倘若你们早就见过,他们应该会怀疑的。因为你跟你父亲有四五分相似。至于你母亲和弟弟,我不知道。”
沈煦眼神一闪,“记得我父亲,不记得我母亲和弟弟”
周双莺急切起来,“我说的是实话知道你父亲的名字,是听这边的领导提过。至于长相,当时只是轻轻一瞥,本来就没看真切。之后又再无交集。到我死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我怎么可能还记得。唯独记得你父亲,是因为他后来上过新闻联播。”
不知道沈向阳的名字,也不记得沈向阳的长相,至于沈向容,就更不清楚了。沈煦松了口气。他又问了几个问题,发现周双莺竟然连沈家这时期已经被下放了都不知道
“关于沈家,你就知道这些”他惊愕地看着周双莺,这么少的吗
周双莺低低抽泣,拼命点头“就只有这些。”
“顶替了我的身份,在沈家享了二十多年福的,你那位亲三叔,就没跟你们提过”
周双莺苦笑,“他跟我们不亲近的。他看不起周家,一直不肯接受自己是周家人。即便你父母拨乱反正,将你接回去,把他剔除沈家门户。他也还坚持要姓沈,不愿意姓周,更不想认我们这些亲人。他觉得我们不配做他的亲人。对于他,我只见过一面。
“他在落难后,来过上水村一回,看到我们,脸上全是嫌弃的表情。也就呆了半天,急匆匆又走了。就那么点功夫,同我们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哪里会跟我们提沈家的事。
“他去了羊城发展,只是似乎发展得并不好,估计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又灰溜溜的回来了。但也是住在县城,还经常往省城去。没再回过上水村,与我们家也没有交集。
“不过周爱军应该知道点。他同沈向安是有些来往的。沈向安,就是与你对调了的那位。”
说到这里,周双莺浑身战栗,恨意满腔。
正是沈向安给周爱军出的主意,让她嫁给梁建平。彼时,梁建平是阳山县第一中学的校长。一个县中学的校长不算什么,但梁建平的父亲是临湘省公安厅副厅长。
沈向安想要通过梁家东山再起,要实现作为沈家长子时的风光是不可能了。但他不甘心困顿在阳山县这种小地方,怎么也得飞往更高处。于是,他找上周爱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