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虎眼中寒芒闪过,抿紧了双唇,手背青筋大跳。
“你还记得,年前二虎媳妇找到你,说要替翠花给你们家干活吗”
沈煦了然,刘倩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我记得。”
杨大虎讥笑,“她哪会这么好心帮翠花来干活。她是想趁这个机会到沈家来偷你的秘方。你知道翠花是怎么病的吗刘倩故意没拿稳开水壶,让水溅在翠花身上。幸亏翠花眼疾手快,躲了过去,没出大事,只伤了手。那可是开水,滚烫的。真让全泼身上,是个什么后果。他们是三岁小孩吗真不明白”
提到这点,杨大虎已有些咬牙切齿。
“水只是擦着翠花的手背洒下来,因此翠花伤的不重,刚泼下来就去冲了冷水降温,又擦了香油。医生说处理的及时,开了点药,让擦几天就好。翠花是农村出来的,以前病得发烧都坚持在地里干活呢。这点伤压根没放在心上,哪里会答应在家里歇着,不来你们家,反而让弟媳妇去
“刘倩这招没达到目的,又生了一记。她去买了包泻药。这回她担心药效轻微,效果不好,跟开水一样带不来想要的结果,买的药性很烈,一整包全哐当下翠花汤里。翠花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下不来床,不得已只能去医院住院。”
杨大虎咬牙切齿,“就为了能来你们家干活,就为了一个可能偷到秘方的机会他们想没想过,翠花可能会为此丢命尤其是,如果不是我发现他们不太对劲,留了个心眼跟着他们,偷听到他们说话,怕是翠花真被他们弄死了,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砰
杨大虎一拳砸在桌子上,“我自认对二虎不薄。二虎好高骛远。想赚大钱,又没有赚钱的本事和能耐,尤其还没那等脑子和魄力。可只要我找来的活,想到的路子,都会带上他,算他一份。
“这些年,不论什么事,从来都是我冲在最前面,二虎帮着打打下手。便是如此,赚来的钱也总是对半分,我从不多拿一星半点。可你猜事迹败露,我跟他们说理,彼此争执起来,二虎怎么说
“二虎说,指不定我在中间克扣了多少,瞒下了多少。还说我总是自己做决定,没将他放在眼里。我只当他是个跑腿打杂的。呵”
杨大虎气笑了“什么叫做总是我做决定他倒是有那能力做个决定给我看啊遇事不决,前怕狼后怕虎,天天做梦赚大钱,又不想承担风险。想什么好事呢就这么个德性,等他做出决定,黄花菜都凉了”
沈煦静静听着,不时给他续上茶,等他发泄完,才开口询问“你媳妇怎么样了”
说起老婆,杨大虎神色缓和了些,“在医院住了几天,早就出院了。医生让好好休息一阵子,补一补,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
杨大虎也是这么想的,他长舒一口气,“我已经分家搬出来了。往后只顾着老婆孩子就行,杨二虎怎么样,与我无关”
沈煦怔住,“你是长子吧你分家搬出来”
“我不是杨家亲生的。”
沈煦
“我是孤儿,天天在街上讨饭吃,快饿死的时候,被我养父捡了回去。我养父养母结婚好些年都没有孩子,就把我当儿子养。一来是想着两人如果真生不出来,能有个人可以养老。一来是听人说养个儿子会给家里带个儿子来,想试一试。”
沈煦明白了,“收养你之后,他们有了杨二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