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冬冬一愣,脸色瞬间又变了。
马同志直接把杨冬冬的鞋子脱下来出门,没两分钟又进来,“没错,确实有脚印,对比鞋底的花纹,是杨冬冬的。”
朱同志呵呵笑了两声,“半夜一点来找姐姐姐夫,不敲门,翻墙”
杨冬冬梗着脖子,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我敲了门,里面没动静。我以为是姐姐姐夫睡熟了,没听见,才爬墙的。”
这倒也不是完全说不通。
沈煦又道“黄家从这里搬出去已经有半年多了,你居然都不知道黄家搬了”
杨冬冬不以为然,“我这段时间忙,跟姐姐姐夫联络少。”
人群中有人蹙眉,“杨冬冬是有阵子没来找他姐姐了。”
“是啊,我很久没见他了。”
杨冬冬弯起嘴角,自打黄家搬家后,在十五号住的拥挤,不如这边宽敞。黄家一肚子怨气,他怕来了惹得黄家更不喜欢他姐姐,是真的没来过。
沈煦却一点不急。
“两位公安同志,其实要知道杨冬冬是真不知道黄家搬家,还是假不知道,很容易。就算杨冬冬没来找过杨芳芳,难道杨芳芳没回杨家说过这事
“你们只需要去杨家那边问问街坊邻居,看看杨家有没有说过这回事,说这事的时候,杨冬冬在不在场。也可以找杨冬冬平时玩得好的狐朋狗友,看杨冬冬是否跟他们提过,就能清楚。”
沈煦瞄了眼杨芳芳,这半年多来,他可没少听黄老太骂杨芳芳总往娘家走。娘家走得那么勤快,能不告诉娘家自个儿搬家了骗鬼呢
这话一出。杨冬冬心头一颤,瞬间知道,自己完了。
他爸妈在家不只一次跟着骂过沈煦,街坊邻居都知道。而且他也曾经对狐朋狗友说过,早晚会想办法帮姐姐把房子拿回来。
十二月的天气,杨冬冬只觉得自己遍体生寒,他感觉自己的手脚更疼了。
瞧他这副表情,马朱两位公安哪里猜不出是为什么,将手铐一拷,“走吧”
杨芳芳急得满头大汗,“公安同志,你们不能就这么抓走冬冬。冬冬”
“对了,公安同志”沈煦上前一步,打断杨芳芳的话,“我并不认识杨冬冬,他摸到我家来,其实我挺意外的。倒是黄家跟我有些恩怨。这半年多,黄家一直在针对我,并且”
“你胡说八道”黄老太率先跳了起来,“杨冬冬本来就是混子,小偷小摸不是很正常吗他干的事,跟我们黄家有什么关系你别想把屎盆子往我们黄家头上扣”
沈煦眯起眼睛,“黄老太,我没说杨冬冬跑我们家来跟你黄家有关啊。你这副样子,怎么感觉好像真的跟你有关,而你正在极力撇清,想把罪名全推给杨冬冬,把自家摘出去一样该不会杨冬冬来偷东西,是你们指使的吧”
“你你血口喷人谁忒妈想偷你的方子以为你的方子了不起啊我们黄家才不稀罕”
黄有忠拉着黄老太,想捂住她的嘴,奈何黄老太平时跟人互怼惯了,嘴皮子利落,语速极快,到底没来得及。
沈煦笑起来,“哦,原来杨冬冬是来偷方子的。我说呢,进屋偷东西,正房不找,先跑厨房。不过,既然杨冬冬干的事跟你们无关,你怎么知道杨冬冬是来偷方子的我可没说呢就是杨冬冬自己,也没说。公安同志都还不知道呢”
黄老太
咚一声。
黄有忠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