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几个牌友也瞧见了,免不了艳羡。
“你儿子是在市政府工作吧这当科长就是不一样。这样好的米跟油,我还没见过呢。”
林老太太心里高兴,嘴上却说“什么科长,就是个副的。”
“副的也是科长啊。行了,我们等你会儿,你先招呼这位小伙子吧。”
林老太太舍不得手里的牌,沈煦忙摆手,“不用不用老太太你接着打。我不用招呼。你告诉我这些东西放哪就行。我给您搁置好。”
见他这么说,林老太太刚抬起的半边屁股又坐了下来,“那成吧你放厨房去。就顺着左拐往里走,最后面那间,你看得到。”
“诶好嘞老太太,你多赢点。哦,对了。那个”沈煦憨厚地挠了挠头,“我有点内急,能借你们家厕所用用吗”
“去吧厨房旁边就是。”
“谢谢,谢谢老太太”
沈煦将米油送去厨房,却并没有进卫生间,他探头瞧了眼大厅。这边是个楼道,从大厅拐过来的。因此大厅中人的视线是被阻隔了,看不到的。
他轻轻推开两边的房门,厨房,卫生间,再加一间卧室,一间杂物房。
前三者是经常有人进进出出的。厨房跟卫生间的布置相对简单,没有可以藏大件的地方。卧室倒是有衣柜。衣柜也不小,藏东西足够。但等林国栋等人回家换衣服,一打开衣柜就能发现。不妥当。
沈煦几乎没有犹豫,直接闪身进了杂物间。将刘强的尸体从空间弄出来,藏在杂物间最里面的角落。杂物间不大,只要人走进来一些,就能看到。但是从门外看,有乱七八糟的杂物遮挡视线,不易察觉。这就够了。
他需要的也就是一个时间差。
将杂物房的门关上,沈煦出来,同林老太太打了声招呼,离开了林家。他没有走远,而是躲在林家附近偷看。
五点五十。林老太太的牌局散场。六点十分,林国栋及其儿子儿媳相继回来。
沈煦拿着自己当初仅剩的一只海市牌手表,安静等着。林家没有后门,只有前门。没人出来,也没见里头有骚乱和惊叫之声,一切如常。
七点半。
沈煦抬起有些发麻的双腿,跨了一条街,找到公用电话亭,给公安局打了个电话报案。然后溜达了一圈,拐进一个公厕取下身上的伪装,换了套衣服,以本来面目闲逛着,优哉游哉走到林家附近,便见人群涌动。
他好奇地拉着一位大婶问“大伙儿都不在家吃饭,这是去干嘛呢”
“我家吃得早,已经吃完了。就是还没吃的,饭啥时候吃不行。那头可出大事了。听说出人命了。人死在林家,林国栋还是位副科长呢。”
“林林科长家死人什么情况我今天还跟林老太太在打牌呢”
沈煦一歪头,就看到那位林老太太的牌友老吴。
“说是林家人杀的,具体情况谁知道呢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日看起来,林家一个个斯斯文文的,谁知道竟然敢干这种事。那可是杀人我的天哪他们胆子怎么这么大”
老吴吓得面色大白,“不不是吧确定是他们家杀的”
“那得问公安了。不过,我瞧见了,尸体是从他家抬出来的。那血淋淋的呦”
老吴浑身发抖,“我的妈呀我还天天跟林老太太打牌他们家居然居然”
她很是后怕。这到底什么人家,幸好,幸好自己没被他们杀了。
沈煦挤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一直等到公安把林家人都拘起来带走,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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