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地下室的芭比刚巧就看见了托尼躺在一张医疗床上,情况不算很好。
“da”
托尼不喜欢自己在芭比面前看上去总是惨兮兮的。
在他考虑好要不要叫波茨下来帮忙前,女孩就挽起袖子,站定在了医疗床边。没了娇气的少女感,沉着冷静的气势完全就是个专业外科医生。
“告诉我需要接上的导线颜色,我来给你换反应堆。”
冷白的室内光,拧起的眉头
少女严肃的面容,清晰可见。
更换反应堆后,看不得托尼自己瞎折腾而重新渗血的其他小伤口,芭比将托尼按回医疗床。
“躺好,先生。我说了结束才算结束,在这张床上,听我的,懂吗”
她用能力在掌心汇聚了一些绿色液体,配合纱布重新处理伤口。
进入工作状态的芭比和舞台上的她又有不同。
一定要托尼来评价的话,这时候的女孩与她的姐姐们倒是有了几分相似,带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与压迫感。
说话的方式都“粗野”了不是一星半点。不过他喜欢。
抬手试了试托尼额头的温度,确认他没有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烧后,芭比低下头接过小笨手找来的纸巾,擦拭手指上沾到的原生液。
托尼坐起身,抓起边上的t恤三两下套上“罗伯茨医生,也许你不用这么紧张。刚才的手术非常成功。”
芭比感觉到了托尼并不想在胸口这个“小麻烦”的话题上多停留,也许是为了不让那些关心他的人担心,也可能重伤消息会打破某些势力的平衡。
女孩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小心思转的飞快。不过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跟着斯塔克先生地说辞频频点头,一副信了他的邪的乖巧样子。
姐姐说了,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就是深藏不露的大师。
就好像家里皇宫门口那个清扫的老伯。随随便便那么一挥扫帚,门口的落叶全部乖乖飞起,依着漂亮的飞行路线,一个个在角落里团成一团。
她也要成为这样厉害的大师
小奶包芭比张开双臂,上前一步虚抱住托尼
“很高兴见到你平安回来,托尼。我得说,昨天的决定
超级帅。”
就像她之前在沙漠中给出的保证,不论托尼做出哪种决定,她都愿意支持他尝试。
“哦,哦,可以了,到这足够了,芭比。我可不想让我可爱的实验室变成罗迪那的表彰大会。”
芭比静静地看着这个装作毫不在意的男人,权当没有看出对方眼眸中闪过的亮光。
“我们每个人都曾经小小的死过一次。”女孩在半晌后轻声地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每一次枪响过后,我们都死了一次。”
清明的目光里,融化着女孩的一片温柔。
不论是穷凶极恶之徒,还是正义的审判者。
亲手带走一条生命时,灵魂会跟着一同接受来自神明的惩戒。
设计武器与端起武器终究是不同的。
子弹飞出,血液炸开,一条生命由你亲手消散。
站在炎炎烈日的沙漠,或是回到有恒温系统的马里布别墅,那种攀上心脏的黏腻恶心从来不曾离开。
托尼绑着一身绷带,狼狈地站在实验室内。
如同一只在春季刚换羽的苍鹰,熬过了冬季试图冲向更遥远的苍穹。
“我只是斯塔克,不是什么英雄。”
“你说了算,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