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道旁行走着,眼光看着脚下的落水流水,唇角泛起惬意的笑容,来京都几天,总是要想些复杂的事情,和自己体味这次人生的初衷着实有太大差距,而且脑子也有些累。此时被京都春景清心一番,顿时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叶子卿看着前面的范闲,一时之间也是感慨万分,想了十几年的范闲终于看见了,却因为他来之后,自己脑细胞不知道死了多少,自己原本可以不去管他,任由他将京都的水搅得一团糟,可是,陈萍萍安排她,庆帝也安排她,她自己也不自觉的塔进去,这让叶子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叶子卿知道范闲的耳力非凡,也不算很靠近他,只是远远跟着,知道他最后会去监察院,所以也不紧张,看着周围的景色宜人,心中也是欢喜,只不过。。这监察院处在这里,简直是破坏气氛的好手。
来到监察院门口,看着这幢青石灰岩修成的楼,范闲皱了皱眉头,觉得也太难看了些,和周边那些古色古香,流檐静壁的建筑太不合调但一想到费介那张实在不咋嘀的脸孔,他无奈地承认了,果然是什么人配什么楼。
走进楼去,范闲有些奇怪地发现四周经过的官员和“路人”一般的人物都看着自己,或者说,是用很奇妙的眼光看着自己。
他小心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确认没有什么可以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才抬起头来但四周好奇的目光依然没有半点变化。
早在外面叶子卿就看见了许多监察院的探子,看见叶子卿想要行礼,被叶子卿挥手阻止,让他们继续去忙了,想她叶子卿第一次偷偷摸摸来监察院,这范闲简直是克她的灾星。
拉过一个人,向他指了指里面的范闲。
那人恍然大悟般,向范闲靠去。
范闲看着第二次从自己身边晃过去的人,拉住了他,看着对方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范闲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紧张,但又有些亲切,似乎找到了费介老同志的那种特有味道,甜甜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好。”
那张死气沉沉脸的主人,也和监察院楼里其余人一样,用很奇妙的眼光看着范闲,半晌之后,才说道“你好。”
这两个字说的有点儿生硬。
范闲咽了一口唾沫,微笑问道“实在是冒昧,只是为什么大家都要盯着我看。”
那人笑了起来,露出惨白的牙齿,他发现这个有着微羞笑容的年轻人很有意思,反问道“如果在一个从来没有陌生人进来的地方,大家忽然发现了一个陌生人,你说,大家难道不会盯着他看吗”
范闲恍然大悟,接着又是满心不解,问道“这里不是监察院衙门吗朝廷机构,难道从来没有陌生人来办理公务”
那人指指门外,好心地解释道“你看看那边。”
范闲看了一眼,发现监察院门口没有什么人,而那些行人也是隔的老远便绕到街那边行走。
那人笑了起来,笑容显得有些恐怖,两颊的老皮都皱到了一处“京都人向来是躲着我们衙门走,至于公务,我们监察院从来不办公务,只办院务,而陛下明旨,院务不允许其他六部衙门牵涉其中,所以我们与其它的衙门向来没有什么来往。”
范闲苦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我还真是个莽撞的擅入者。”
那人好奇问道“你不知道我们监察院是做什么的”
范闲应道“大概知道一点。”他毕竟是监察院第三处的费介大人门中弟子,对于监察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