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文没有对他消息灵通,感到大惊小怪,只是语气听上去很是惆怅问道“你这是在征求家长的意见呢,还是单纯回来告诉爸爸,你马上要离家远行了,让爸爸给你收拾好实用的小行囊,然后别太想你”
柯赛维德把一旁的花盆,连同趴在花盆上津津有味吃土的小章鱼一起端过来“它才是儿子,我不是。”
艾尔文唇边笑意不减,手虚握着抵在下颌旁,饶有兴致问道“那你应该是什么呢”
柯赛维德双唇微微动了下,神情中微微透露出一丝苦恼,似乎话就在嘴角,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他这样子,勾起了艾尔文一直以来对贵族的印象。
洁白柔软的皮肤,金色的头发和浅色的眼眸,说起话来,是那样的婉约含蓄,过于直白话语,总会在舌尖绕得听不出半点本意,才风轻云淡地像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说出口。
艾尔文不喜欢这样,人生苦短,何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你猜我猜”的游戏上省去中间不必要的曲折过程,直奔主题,才是明智的选择。
“是丈夫伴侣还是爱人”
艾尔文每说一个,柯赛维德便跟着小幅度点一下头,面容肃穆得好像马上要慷慨就义一般,最后他轻轻“嗯”了一声,道“总之是对你挺重要的人。”
艾尔文没脾气了,失笑道“你还知道自己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啊”
他伸出可以拿去当雕刻模板的手,立在柯赛维德面前,随后对他道“那就答应我,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
柯赛维德小指勾上去,注意到他一直未曾离手的戒指,唇角也跟着微微勾了下“嗯。”
考虑到第二天柯赛维德要去军部报名参加秘密支援边境战事的志愿军选拔,艾尔文主动把休息室里的大床留给柯赛维德,让他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自己则去隔壁搬出简易行军床支好,随便凑合一晚。
柯赛维德独自躺在关了灯一片黑暗的房间里,眼睛一眨一眨,睡不着。
床很软,床褥和枕头也很干净,有一股不难闻的淡淡消毒水味。
没有oga将军打扰的夜晚本该格外宁静,柯赛维德眼前却总是浮现出oga将军一人缩在又冷又硬的小床上,瑟瑟发抖的背影。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但床这么大,自己睡眠质量又一向很好,只要艾尔文不做些刷新oga下限的奇怪事情,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
柯赛维德打算去隔壁把人叫回来。刚从床上坐起的他,又想到一个不妙的问题。
如果自己主动把人带上床,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是,oga将军意味深长一笑宝贝,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这么热情主动,那我就不客气了。
柯赛维德“”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
柯赛维德拎起床上的枕头往外走。
既然不能同甘,那就共苦吧。
当艾尔文看到冷着脸,出现在自己门外的柯赛维德时,心跳简直不像自己的,处于一种诡异的加速状态。
快瞧瞧他看到了什么。
小幼苗半夜睡不着,拖着枕头敲响他的房门,要求一起睡这是多么犯规的情景啊。
艾尔文丢下手中看了三分之二的书,试探着让出床外侧的那一半,矜持地拍了拍问道“要过来吗”
柯赛维德走过去,枕头往床上一拍,刚往床边一坐,便听到“吱嘎”一声
柯赛维德瞬间不敢动了“会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