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的讨论之中,白祈裬已走到了自己的“巽”位台边,这里是广场的最西边,一眼看去,居然也有五六十个青云弟子,他们瞧见白祈裬走来,顿时也是一阵惊叹,见此状况,竟大部分都是来瞧她的。
只是众人里,这男弟子却是占了十之八九。
白祈裬无奈的笑了笑。
“巽”位台下摆了一把椅子,一个白胡子老者坐在那儿,多半就是本场坐镇的长老了。
七脉会武大试之中,共有八座擂台,一般情况下,每座擂台青云门都会安排至少一位长老坐镇,否则年轻弟子年少气盛,若是打得兴起,上了头,咽不下那口气,便不好控制了。
白祈裬悠悠地走了过去,来到那白胡子老者面前,躬身行了一礼,恭敬道“师伯,我是大竹峰门下弟子白祈裬,今日在巽位台上比试。”
白胡子老者闻言转过头,瞧了白祈裬一眼,道“嗯,你来了,马上要开始了,你上台吧。”
白祈裬轻轻应下,朝台上看了一眼,只见台上空无一人,看样子那叫薛程的弟子还没有来。她犹豫了下,并不想这么早上去被人指点,无论是善意或恶意,虽是不影响她什么,但终归会有些不适,还是选择了待在台下。
白胡子老者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淡淡地望了一眼便闭目开始养神,等待另一位选手的到来。
清晨的太阳已经升起,通天峰的第一缕阳光悄悄落在了台上,给冰冷的比试台添上了一丝暖意。
“当”
没过半晌,一声清脆的钟鼎声徒然响起。最后时刻,那位名为薛程的师兄才匆忙赶到。
“抱歉啊,小师妹,让你久等了”薛程站上比试台,不好意思地拱手嘿嘿笑了两声,朝白祈裬作揖赔礼。
“无碍。”白祈裬淡淡笑着回礼,就在薛程还准备客套的说几句的时候,白祈裬却是一步迈上了比试台,没有给他说话的空隙,拱手行了比武礼“大竹峰弟子白祈裬,向薛师兄请教。”
薛程见状一怔,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师妹说笑了,请教担不上的,只是方”白祈裬见薛程还有继续扯家常的想法,不由得有些无奈,敛了笑,抿了唇,淡淡的望着他。
你本就迟到许多,怎的话偏偏还如此多。
白祈祾本心情还算不错,但先前等他的时候,虽是在台下,却也在那儿站了足足一刻钟,又被藏在人群里的那些眼尖的弟子给认了出来,细碎的指指点点把她从头到脚都给评价了个遍。白祈祾耳力好,被扰的不厌其烦,只想尽快比试完了好下场,离开这里。
她敛了神情,不笑的时候瞧上去往往会给人一种有距离的压迫感。
许是由着性别和这个的缘故,众师兄对她并不敢太过于放肆的玩闹,比起张小凡来说,白祈裬和师兄之间总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少了些同龄人的亲近。
为此大师兄还特意来寻过她,问她是不是生活的不开心,她倒是一点也没有察觉,不明所以。
所幸田灵儿是生性活泼,不曾在意这些,只觉她有些少年老成,不爱嬉笑,但也不做多想,当她是少时坎坷,所以习惯性的隐忍自己的情绪罢了。
对,也不对。
白祈裬并非很冷漠的人,只是情绪很淡,更何况,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好笑的事情呢。
客套的赔笑,一点儿也不有趣。
很烦。
白祈裬思绪发散的开,心里来了股没来由的焦躁,渐渐冷下脸来。
薛程见白祈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