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时间全都交给他消耗,这是一种微妙的陪伴,信任,是让他一旦意识到就感到惊惧的包容。
窗外的风猛然间大了起来,狂暴,迅猛,急促,咚咚咚,砸得他一阵心悸,房间里温度极好,舒适的让人犯困,但环绕着他的水汽却仿佛跟外面的雪一样冰凉,毛巾被水滴浸透,潮湿阴冷。
“奥利维”
少年正处变声期的声音难以上挑,于是只能往下沉下去,带着一点嘶哑,重浊宽厚,听起来反倒不太像是叫他。这有些把他吓到了,把他从呼啸的狂风中惊醒。奥利维的胳膊僵着,手一直搭在毛巾上,发梢冷峭的水滴在他脖子上,冻的他一激灵,然后他猛得从地上窜起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逃窜回自己房间。
房门哗啦一声被关上。把徒然让他惊恐的关注关在外面,也把呼啸的风,乌黑的天空,如附骨之疽一般追逐着他的焦虑一同都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