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我想一下。”
到底是怎么到这个地步的,还要从前天晚上说起。
当时奥利维一行人在外面逛街,结果遭遇了突如其来的袭击虽然与其说是袭击,不如说是警告要好一点,但这群人在鹰眼里已经完全由蓝色的同盟标志变成了红色。
看来敌意不小。
虽然很可惜并没有抓到当时播放悲怆的那个家伙,但奥利维对此多少有些猜测,画家放弃了他,甚至还把他当作敌人,而结合最近他们的做法,恐怕也只有他们在调查画家的真实身份这件事踩到他雷区了。
这并不是什么很麻烦的问题,毕竟怎么说他们都是站在对立面的。
奥利维在追逐敌人的途中遭遇了相当多的陷阱,排除那个小混混的偷袭不谈,音乐的影响远比刺客以为的更加严重他可是差一点点就出了车祸,这跟他之前单纯的仅仅只是看画的程度完全不一样。
而且奥利维后来理智回归之后回忆了一下当时他听到的声音,他是有印象的,他曾经在画展听到过,而他在画展接触到的,也就是播放悲怆的红名,恐怕就是画家本人。
还真是,意外的很亲力亲为。
“松尾赤光的能力和音乐还有画作有关。”
奥利维踢了一脚已经漫过脚背的浊液,这个动作带起了一大片水花,然后他转头看向显露出些许不耐烦的承太郎。
零星的音符在他耳边悄声细语,仿佛是知道现在并不是吵闹的时候,也低婉下来。
“我曾经以为他是以画为主,音乐只能作为一个引子,用来引发画的能力。”
“但是前天晚上我在马路上遇到的不是别人,就是松尾赤光。”
承太郎的呼吸有一瞬间停顿了,他冰冷阴沉的蓝绿色眼睛注视着奥利维,两个人的视线交错了一瞬间,接着,奥利维率先挪开了自己的目光,看向已经被撕扯得四分五裂的彩色飘带。
“所以我又做了一个猜测。”
“画是一个固定的,类似于地雷一样的能力,可以被外力引爆,画家本人,或者是音乐,也可以使用其他方式,也就是中招的个人触发,精神上的共鸣。因为不受远近控制,所以是按照设定好的条件触发的。”
“但是音乐除了引爆地雷以外,也可以被单独使用。”
“就像现在这样,对吧,松尾赤光。”
乐音陡转。
奥利维就抬脚从“承太郎”的身边冲了出去,厚重的水流完全无法阻挡他的脚步,刺客的长靴将浑浊的液面踏开,但伴随着他冲出去的动作,这处大厅的空间被无限延展开去,地板被拉长,彩色的帷幔变成纤细的丝线,连灯光都变得稀薄起来,断断续续的,变得如雾气一样稀薄,音乐声磅礴而浩荡,深渊中的巨兽终于苏醒,宏壮的吼叫吵得奥利维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大脑和骨头在嗡鸣。而一道巨浪、不,并非巨浪,仅仅只是如纸一样轻薄的水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然后在呼吸间变得污浊,肥硕,快速的,像是怪物一样吞噬着边上的色彩,进而形成一道从高悬的天花板上突兀落下的巨浪,以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则的方式从上面倒悬着,贴着弯曲的地板,伴随着高亢的咆哮狂奔过来,扭曲的色彩在其中翻涌着,而其本身则更像是野兽一样,凶狠又势不可挡的朝他袭来,两秒,五秒,从四面八方蔓延过来,但刺客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他如离弦的箭矢一样笔直又迅捷的冲了过去。
“你该多了解一下我的。”
刺客觉得自己的内脏和四肢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在濒临疯狂的压抑下咯吱作响,就差把他也碾碎成一滩泥水,但他的言语张扬又傲慢,他的身形如灯下的薄影一样闪动了一下,而后,细致又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