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喜欢余白是错觉”
“害怕只爱身体不爱人”
裴青慈默认。
田玖挑眉，“小祖宗，你和余白接吻上床的时候，把她当顾瑾吗”
“怎么可能”
“这不就结了，”田玖摊手，“你对顾瑾的感情根本没那么深。”
裴青慈怔愣一会儿，“我从小就喜欢她。”
田玖微笑，“我早就忘了小时候的初恋长啥样，但撬走他的小女表砸，老娘现在还记得。”
“这叫不甘心。”
“你应该和顾瑾见一面。”她一针见血。
裴青慈搅动手指，须臾，“因为余白和顾瑾长得像，我才会包养她。”
“那张脸确实好看，”田玖笑得风情万种，“但是，小祖宗”
“如果你真爱顾瑾，又怎么会包养余白”
“因为爱是不可替代。”
田恋爱达人坐拥十三任前男友玖如是说。
裴青慈浑浑噩噩地回到公寓。
此时将近八点，客厅里没开灯，只有窗外流泄而入的、明明灭灭的光线。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窗边的余白，光影纷杂，映出那人优越的轮廓。
“你回来了。”余白轻轻勾了下唇，笑容极淡，但那双眼睛分明是滚烫的，浓烈得像火。
余白走到饭厅，打开灯，“吃饭了吗”
望过来的目光灼灼。
“没有。”裴青慈动了动唇。
余白折起衣袖，“稍等，我去热菜。”
裴青慈看一眼余白，再看一眼桌上没动过的饭菜，拦住她，“你怎么不先自己吃”
“不用等我的。”
余白平静道“没关系。”
“我想等你。”
想等你。
裴青慈张着唇，却仿佛被人卡住脖子，说不出话。
一瞬间，汩汩热潮上涌。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发芽，蔓延生长，狂卷而来。
裴青慈闭上眼，揉了揉鼻尖，试图控制住眼泪，“你怎么这么笨、这么傻啊”
“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
少女颤着声，泪水最终收不住地落下来。
她攥住余白的衣角，抽抽噎噎“我又坏又渣，吊着你，却连自己的感情也看不清楚”
“连喜欢谁都不知道。”
“对不起，余白，我就是个坏女人。”
“对不起”
裴小千金眼圈通红，声音飘散，“我是不是、是不是让你等得太久了”
余白伸手，将她整个人圈住，“没关系。”
熟悉的薄荷气息悄然漫上来。
裴青慈哭得更凶。
余白轻拍着她的背，“难受的话，给我一个补偿好不好”
裴小千金仰着脸，像只小花猫，急切道“可以，你想要什么一个吻还是别的，我都、都能”
“我全部可以”
少女面色涨红，蓄着雾的眸子紧紧盯着余白。
余白眼神幽邃，里面凝着化不开的温度，“我想请你”
“不要自责。”
她抵着裴青慈的额角，嗓音温淡，一字一顿，“女朋友。”
好犯规。
真的好犯规。
裴青慈用力环住余白的腰，将自己埋在她怀里。
胸腔震动。
这一刻，裴青慈无比确认。
余白朝她心口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