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上, 并没有
阮蔚趴在桌上, 望着拿着水杯自行出去接水的人,抬眸幽幽看了眼冯怡瑶“瑶瑶, 江渺怎么真生气啦之前都不像这样生气的。”
冯怡瑶坐在位置上,靠着墙,手里捧着本“花火”。她淡定地把杂志翻了一页, 几乎不想理阮蔚。这还用问,烽火戏诸侯的故事没听说过人都是有脾气的好吧,之前不告白也就算了,把人家亲了都不告白。若不是自幼相识,她都给人贴上“渣女”的标签了。怎么就不能先告白再慢慢向家里说。
“瑶瑶”阮蔚又喊了声。
虽然不想回答还是不得不回答,冯怡瑶“啪”一声合上书, 挑着眉梢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对方“还能什么原因,有人吃了不买账呗。”
倒是头回说话这么带刺。
阮蔚噎了一下,又往窗外看两眼, 目光不小心与接水的人对上, 赶忙转移视线“我没不买账, 就是想, 再过阵子。”
还不是时候, 暂时不会,再过阵子。
冯怡瑶觉得如果自己是江渺,肯定也烦, 一个人怎么这么犹犹豫豫啊。她看了眼阮蔚,知道对方家庭情况,可到底没身处其中,便实在有些搞不懂了“那你就再过阵子吧,兴许到时候不喜欢了,正好什么都不用说。”
又是话里带刺。
阮蔚扯起嘴角,笑得心头烦躁。
烦躁的事有两件,一是因为清明快到了,爷爷和奶奶说要来a市,祭拜曾经的战友。除去祭拜战友,剩下的时间便是在老宅里住一阵。还没来a市,就会提前给她电话,让她过去住。
阮蔚承认,爷爷奶奶很喜欢她,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她留一份,连老宅都是越过了伯伯和哥哥们,没二话地直接登记在她名上。
今年同是如此,让她过去住。还说把她小时候的装相册的箱子搬过来了。她上次打电话让爷爷找相片,爷爷、奶奶和做饭的阿姨找了一整天,愣是没找着。爷爷说“都怪你那爹,相片摞起来起码有一层楼房那么高”。
这话不夸张。别说相片了,胶卷摞起来估计也有那么高。不过虽这么吐槽,阮蔚也没觉得真有哪里不好,阮怀堂很少回家,她记得最忙的一次,是追踪一桩跨境犯罪,消失了将近八个月。照片抑或录像带,应该是她爸不想因为工作错过她成长的这么多年吧。
反正无论怎么说,爷爷来a市这事,原本是桩开心事,她甚至可以带江渺去翻照片。然而现在,别说去找照片,她连爷爷都不敢见。
当然,这件烦心事尚有些时日才会到来。
她现在最心烦的是,有一个id叫“日本暖流”的居然在贴吧里说她把江渺按在墙上打证据是江渺脸上和脖子上的创可贴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嘛。
江渺脖子上的创可贴,分明是用来遮草莓印的唔,这似乎不适合用来反驳。
阮蔚趴在桌上,看着江渺从外面又走回座位。
没事,不重要,她在帖子里被声讨一点都不重要,反正江渺也不会花时间玩贴吧,反正江渺除了她,在学校也没什么其他
“江渺大神在吗”
阮蔚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教室门口突然出现两个女生三个男生,挤在教室门口朝江渺挥手,笑嘻嘻的“大神,来自习室呗,找你讨论道题”
阮蔚愣了下,看着江渺又走出去,瞬间反应过来。
没什么其他朋友吗
不,有的,竞赛班几个的大佬全是她比赛时的朋友
“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