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出了何事”他嗓音哑哑的,凤眸也半睁半合。
丸子又推了他一把,昂着下巴,用下巴指出某一块。
徐宴整个人往后一仰,这才注意到床榻之上的不对。
他眯着眼看了许久褥子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大吃一惊“太用力伤着你了早知如此,我便克制点,怎地,那处流血了”
说完这一句,徐宴瞬间爆红,一把捂住了嘴。
显然也是被自己浑浑噩噩之中,乱说话给羞了一下。不过羞耻的话适可而止,他赶忙套上衣裳爬起来。期间因着太着急,膝盖还咚地一声磕在了床沿上。徐宴顾不上膝盖,下榻趿了鞋子转身就将丸子打横抱起来看。
丸子瞪大了眼睛,差点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噎死。
看,看屁看啊
夹着腿,丸子忍不住掐着他脸颊咬牙启齿“放、我、下、来。”
徐宴脸颊被她拉变形还仔细看了她裤子,见裤子上都染红一大片,顿时吓得不轻“都怪我都是为夫没把持住下了狠手。敏丫这,这”
徐宴都顾不上羞耻,扬声便唤急忙道,“来人快来人请大夫”
徐家这两年越发的富裕,下人又添了几个。他这一呼,外头立即就有人应声。徐宴都仓促之下系上衣带,就这般赤着脚出去。
徐家的下人都知东家老爷年轻俊美,清冷持重,还是头一回看到他衣衫不整慌里慌张的模样。带着一身欢爱的痕迹冲出来,几个家婢瞥一眼,立即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徐宴都没留心他们的眼神,言简意赅地吩咐他们立即出去寻大夫来。
丸子坐在床榻边捂着额头,脑袋一阵一阵发昏。等徐宴吩咐好转头进屋来,就眼睁睁看她身子晃了两晃,直直地往地上栽去。
徐宴大惊失色,冲过来便将人揽进了怀中。
怕一会儿大夫来,不体面。徐宴顾不上自身换衣裳,一面焦心一面亲自替丸子擦拭换了身衣裳。下人们进来换了干净的褥子,通了风,散了味儿。
约莫一刻钟,大夫才急急忙忙进来。
徐宴等得焦心,连忙将大夫引到榻边。大夫手才搭上丸子的手腕,眉头就皱起来。徐宴被老大夫的眼神看得心慌,想想,扭头去偏房换了身衣裳。
不过等他一过来,老大夫便言辞颇为严厉地说了他“你这做人相公的怎地如此粗心大意不知怜惜你家娘子身怀有孕,这般自顾自身享受,不顾母子安危一味地胡来,如何使得若非你家娘子身子骨将养得不错,这孩子怕是要没了”
被急赤白脸地一顿训斥的徐宴冷不丁没反应过来“”
老大夫见他不说话,以为不吃教训“徐家公子。妇人怀了身子,前三个月本就是虚弱得紧。一般大户人家,别说碰一下,那是保胎药一天三顿地喝。你便是有些想头,也该等胎位坐稳了才行事。这般就不能忍一忍”
终于反应过来的徐宴,脸一下子通红。
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丸子,心口怦怦跳,有些不敢相信地小心翼翼“大夫。大夫的意思是,我家娘子她她怀孕了”
“可不是”老大夫摸着胡子,一脸不赞同,“两个月多,还未满三个月。”
徐宴舔了一下下唇,心中说不出的惊喜交加。
矜持稳重的徐公子倏地站起身,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他仔细看了丸子,又转头看大夫。眉宇间小心翼翼更甚“那,那我家娘子如今怎么样了可,”徐宴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问道,“可伤着了昨夜是我孟浪,不曾想娘子竟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