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忍不住笑“教书先生自然也是使得。但我被人夸聪慧这么些年,总是得考出点成绩来不是敏丫且安心,我总是能叫你当官夫人的。”
丸子眼睫一颤,抬起头,笑得灿若春花。
夫妻俩这一闲话,徐宴便又沉浸到读书中去。
当初被推荐进骊山书院,徐家一家子除了徐宴都不曾知晓骊山书院的名气。如今来锦州郡里快一个半月,丸子母子耳濡目染的,自然也清楚了骊山书院在读书人心中的位置。
徐宴过几日要入学,自然得抓紧了时辰温习文章。若是开学第一课便给先生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对往后自然是弊大于利的。
且不说徐家这边没将遇到柳月姗的事儿放心上。柳月姗本来嫌弃锦州无趣,吵着闹着要离开。这会儿也不走了,采买了好些物件儿去姑母家,一副要常驻的架势。
柳月姗的表兄王琛,是锦州州牧的嫡三子,也是当朝柳庭云的嫡亲侄子。家中从武,上面兄长都是子承父业,只有他是唯一一个捏笔杆子的人。此次拜入骊山书院,一来是要证明自身才华,二来也是借机摆脱母亲给安排的婚事。
他年前便已入骊山书院,柳月姗不远千里从京城赶来,纯粹是贪玩来寻他玩耍的。现如今这目的变了,她对对她不假辞色的徐宴燃起了熊熊的热情。
几日后,丸子送徐宴上山,果不其然在书院门前就碰见了来送王琛的柳月姗。
夫妻俩在一旁小声地交代着家事,还没发觉有人靠近。徐宴一转头就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月姗,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徐宴目光越过她落到她身后的公子身上。那公子穿着一身略显花哨的华服,乌发雪肤,圆眼睛看起来颇有些温和无害。丸子上回见过他,只是晃眼一瞧觉得与柳月姗生得相似。这会儿仔细瞧了,发觉倒是没那般相像了。
两人隔空见了礼,徐宴接过丸子手中的包裹,转身便要进书院。
柳月姗见徐宴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对她毫无反应。她赶紧两步上前,拦在徐宴身前开了口有些羞涩地问“徐公子,你还记得我么”
徐宴退后两步,抱着包裹向她拱手一礼“柳姑娘。”
“上回公子的救命之恩,月姗仓促之下,无以为报。本想着有朝一日相逢之时,月姗携家中长辈登门重谢。没想到居然会在此处遇上公子。”柳月姗手捏着帕子揉来揉去,脸颊也渐渐地红了起来,“当真是”
徐宴鞠躬拱手,淡淡地回道“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徐宴的态度冷淡,柳月姗看着他的眼神却更加闪亮。
事实上,若是徐宴当真因她的示好便贴上来,柳月姗便是再贪图他貌美,也会渐渐失去趣味。徐宴的态度越是冷淡,拒绝的越是干脆,她便越觉得徐宴此人与众不同。
“并非是客气,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按道理得以身相许,不过公子家中已有妻室。小女只能另择他报。”
柳月姗说这话瞥了一眼丸子,换了口气道“若是公子不嫌弃,往后有事可寻来,城南胡同的王家。小女定当施以援手,在所不辞。”
柳月姗的这番情态和表现,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不对,这叫身为表兄的王琛很是尴尬。尤其徐宴的脸上并未有任何喜色,反而透着一股冷漠。
他快走过来,先是对着脸色铁青有些笑不出来的丸子拱手一礼。
“家妹年幼,又心直口快。她这般只是为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