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里,谢霖按着发怒的丸子也闹红了眼。
他的所有温柔都给了沈兰若,对旁人,哪怕是嫡亲胞妹也没多少耐性。丸子反抗他,不给他碰,心头火一起,他直接将她的衣裳撕了个粉碎。
这一出火闹,惊天动地,连外院的谢家长辈都知晓了。然而谢霖这脾气一上来,不管是谁来都是一句震天动地的滚。他硬是与闹火的丸子折腾到天黑,丸子都嗓子都喊哑了,人都哭得累了,方才罢休。
事情结束,内室与床榻之上是一片狼藉。
丸子浑身遍布红痕,脸朝着床里默默地抽噎着。谢霖抓着头发,心里懊恼,面上却冷冷地顶着一身的抓痕咬痕坐在床沿边一言不发。好好儿的两个主子,一个上午的功夫就闹得天崩地裂。外头的下人大气不敢出,有些胆小的魂都要吓飞出去。
沉浸了许久,谢霖才终于解释了上午的事儿。
不过他即便是解释,也不会承认丸子所想的那个意思,只避重就轻道“兼祧之事并非我所愿。他们拿兰若要挟我既已娶你过门,便会重你敬你,你大可不必胡思乱想。”
“所以,相公为她迎娶妾身过门,诞下子嗣后便要弃妾身于不顾是真的”
“那是初衷,如今我早已”
谢霖想想,叹气道,“你放心,我并非无情无义之徒。弃你于不顾之事,不会做。丸丸,你最是体贴懂事不过的,兰若不一样,她被我与母亲纵得性子有些太娇气。她有时情急之下所说的话,并非有意针对。你能否宽容大量,原谅则个”
“性情体贴就该被人欺辱吗”丸子转过身,一双漂亮的眼睛都哭红了。她轻启被他蹂躏得红肿的唇,幽幽道“若妾身不原谅呢”
谢霖见她还是不听劝,心里有些烦了“你一定要这般与我说话”
“有何不可”丸子拥被坐起,纤细的肩头遍布红痕。发丝凌乱,披在肩上更衬得她那副娇弱又倔强的样子惹人心疼,谢霖就是心头有火都发不出来。
他忍了又忍,霍地一下起身便要走。
只是长腿迈开刚走两步,床榻之上梗着脖子与他犟的人忽然扔下被子就这么光着冲下来,从背后拥住了他“相公你要去哪儿”
谢霖一下子就心软了。
对丸子这种性情的女子,当真是很难叫人硬下心肠。柔软的身子密密地贴着他,若非知晓她再也承受不住,谢霖恨不得抱着人再回榻上去。他也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感受,只下意识捡起一件衣裳扭身将人给包了起来。
垂头耷脑的丸子乖巧地由着他包,小小一只被他的衣裳裹着,越发的惹人怜爱。
外头下人噤若寒蝉,谢霖打横将人抱起走进净室“来人,备水。”
这句话传出来,心肝都要急碎了的杨嬷嬷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生气就好和好了就好可总算是和好了。她摆摆手,眼神示意丫鬟们赶紧下去准备饭食。主子们闹腾这么久,外头天都黑了,别的不多说,怕是都要饿坏了
等两人洗漱完,内室收拾得焕然一新,两人端坐在桌子的两边用了膳。
这日夜里,两人同床共枕之时。谢霖虽说还是那等头朝着外头不搭理的架势,但丸子再如往常那般拉扯他的手,想窝进他怀里,他没再缩回手。
就这么任由丸子抱着他一只胳膊,一夜到天明。
次日一早,谢霖在汀兰苑用了早膳离去。
两人虽说没多说什么话,但汀兰苑的下人们莫名觉得,两个主子之间的氛围要比往日亲近了许多。往日姑爷哪怕享受着姑娘的贴心服侍,一举一动之间却是有所顾忌的。今日看着,他似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