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谢家大奶奶也是满意“还是母亲选的好。秋月这性子啊,我是真真儿满意。柔顺恭良,孝顺又懂事儿,哪样事情交到她手里,都做得落落大方。毕竟是尚书府教养出来的嫡出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比不得的儿媳如今别的不盼着,就盼着她能早日开怀,生个一儿半女,好叫儿媳早日抱孙子就好了。”
“这事儿急不得,”谢家老太太很开明,“怀孕讲究个缘法。她才嫁进门一个月多点儿,催促反而要坏事。只要旁人别多搅合,子嗣说来就来。”
说这话,她还瞥了一眼坐在一旁与谢家姑娘说话的沈兰若。
另一边的沈兰若脸一僵,低下头去。
谢二太太在一旁赔笑“秋月是个身体康健的。”
“可不就是康健”因着谢霖兼祧之事,谢家大太太如今对谢家二太太的态度殷切了不少,以往不大愿意给脸儿,如今倒是待她真心了不少,“不过弟妹,不是我多嘴。这儿媳妇啊,还是得挑那身体康健的。否则将来怀个孩子都怀不稳妥,岂不是叫你操碎心”
谢二太太闻言笑脸就一僵,扭头去看谢大太太。
见她脸上的意思不像是嘲讽更像是忧心,心里倒也跟着叹了口气。她哪里不知道儿媳妇该挑身体康健的,但娘家兄长就剩这一个嫡出的侄女了。她不拉拔,谁来拉拔
沈兰若不知谢二太太心中所想,就看到她黯然的脸色,心口骤然一堵。
这日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她就生了闷气。
她身子不好,一直是表哥和姑母将她捧在手心的理由。如今姑母都嫌弃她身子了,表哥是不是也觉得她体弱多病不宜娶进门
她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这般一想,就钻进牛角尖里了。
红玉上次被谢霖莫名其妙厌恶了以后,就再没敢单独去找过谢霖。此时看沈兰若又哭得不愿用膳,怎么哄都哄不好,心里就鼓噪着想去见谢霖。
“姑娘,奴婢去找表公子给您主持公道”
她义愤填膺道,“长房那个坏女人,也不知她是怎么讨好谢家长辈的,竟然短短一个月就讨得这么多人欢心。姑娘您身子不好也不是一日两日,往日太太可没说什么,如今尽然犹豫,定然是长房那个女人背地里捣的鬼”
沈兰若脸对着窗外,看着窗外的兰花不言不语地流泪。
红玉脚一跺,就咬牙往外院冲。
谢霖虽然厌恶了红玉,但是因为沈兰若护着便姑且没动她。不凑巧,红玉来寻谢霖之时,丸子正好送了汤水来外书房。两人在半路上遇到,听红玉说沈兰若出事,便要求跟谢霖一道去凝香院瞧瞧。
谢霖有些犹豫,红玉的脸却跟吃了屎似的一下子铁青了。不过丸子是主子,她心中再有别的想法,也不敢当着丸子的面拒接。
谢霖犹豫了片刻,丸子自然还是随他一道去。
两人到时,丸子体贴地落后一步让谢霖先进屋里。红玉差点没被丸子这骚操作恶心死。都跟来了不进去,坐在外面听。
若是她家姑娘说什么过了分的话,岂不是显得她家姑娘很下作
果然,红玉刚恶心了一下,就听丸子那温言软语地说“表妹若是有委屈,当着妾身的面,怕是说不出口。妾身就不进去了,在外头坐着等,相公你去瞧瞧。问清楚了缘由,相公再来与妾身说一道想办法也是一样的。”
谢霖也有些无言,但这会儿他顾不上其他,点点头就进了内室。
沈兰若的一双眼睛哭得都肿了。
若不说女人都是水做的。沈兰若这前六年就在身体力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