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奴仆都是之前留下来的, 多是世仆,相互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经了这事,他不敢再用剩下的奴仆,就把剩下几个该送官送官该遣散遣散了。
想着他自己就能照顾好爹, 谁知他第一次尝试熬粥就差点把厨房给烧了这几天他跟爹都是在外面买着吃的。他也是没办法了,才给他大哥写信的。
行吧, 张泽轩也不知道该说面前的少爷什么,毕竟他那便宜姐夫邱邵琳跟这个弟弟关系也说不上多亲近,就更不用说他了。
摇摇头, 张泽轩看向里面, “伯父受的伤不重吧”邱邵琢摇头, “爹的伤还好”只是自己千挑万选留下的仆人不仅背主还引狼入室这让他很受不了, 一直到现在精神头都不怎么好。
里面邱父听到动静, 挣扎着要出来看,“邵琢谁来了咳咳”
“爹,是张家二哥来了。”
张泽轩适时在邱邵琢的引领下,进屋探望,“伯父你伤还好吧没什么大妨碍吧姐夫收到信,本来是要立马过来的,只是身边有点事情拖住了一时走不开,叫我先过来看看。”
“不妨碍,不妨碍,其实也没有撞得怎么样”更多的是邱父自己的心病。“倒是劳累你跑一趟。”
“都是亲戚,应该的。对了,我刚刚听邵琢说家里的仆从出了些事,要不要我”重新再帮忙找几个仆人过来
“这倒不用”邱父连连摆手。
张泽轩见邱父确实没有需要帮助的意思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把特意带过来的一些给病人用的慰问品放下,又跟邱父说了几句话,叮嘱邱邵琢如果有事情可以叫人去书院找他就离开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好运道,从邱家出来不多久,竟然撞上了押运死囚到菜市口杀头的。
张泽轩本来无意在这边逗留,可惜因为囚车通过的缘故人太多,直接把路给堵上了,他根本过不去,只能站在边上等着。
也因此两辈子第一次,亲眼看到了真正的死囚。男女老少都有,最小的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吓的呜呜直哭,身上没什么囚服,应该还是他们之前穿的衣服,只是已经脏污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头发凌乱,脸上抹的一道一道的黑印子,却依稀还能看出之前的细白脸孔。
张泽轩这段时间埋头苦读没怎么关注政事,消息比较落后,不太清楚这是哪一家,因为什么事落到这副田地。
不过,身边一堆八卦的,倒也不用他去细打听,只竖着耳朵听一听就把前因后果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户人家姓李,听说之前这家的老爷也是个三品的什么大官,家里还有女儿在宫里做娘娘,听说还挺得宠的,可惜眨眼一大家子就成了皇权更替之下的牺牲品。
囚车走的不快也不慢,几十辆囚车全部过去,再等人都散去,用了小半个时辰,等到张泽轩从这条街走出来,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了。
想着既然出来了,正好等会去添置些笔墨,张泽轩便也没急着往回赶。转头看到边上就有一家吃饭的地方便抬脚走了进去。
“客官几位”
“就我自己”说着张泽轩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给我来碗阳春面就行。”
“好嘞,客官稍等,面一会儿就来。”
等面上来的时间,张泽轩又听到边上有人议论刚刚那些死囚的时候,一开始张泽轩也没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