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仓皇被平息,余下胶着难分的暧昧,周遭好似都静止停歇,感官格外明显。
腰间的手往下移了点,恰恰掌在平坦的小腹上,却没有别的举动。白姝将脑袋轻轻挨在她后脑勺处,半是占有半是依偎地拢抱着,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话,也没有松开分毫。
或许是错觉,与昨日在客栈中一样,沐青仿若被无形之中勾住了,身体里蓦地生出一股异样感,有点类似于识感共通,可又不是。
说不清到底何种感受,她便没有回应,不管这人要做什么。
白姝靠得太紧了,距离近到让人想忽视都难,沐青不太自在,也清醒得差不多了,背后绵软的触感简直磨人,那孽障一点都不自觉,仿佛意识不到自己的行径有多越距,还倏地动了动尾巴。
思及那些荒唐的过往,两人之间的难以割舍,当时的种种行径,湿热,粘腻,薄汗轻淌,蚀骨的爱意在骨血中胡乱冲撞,柔情与浪潮在黑暗中疯狂交织沐青抓紧面前的被褥,指节曲缩起。
夜色浓郁昏沉,什么都瞧不见,空气微冷,背后却温热。
那股子异样感愈发重了,沐青感到身上有些热,但不难受,只是没来由有点焦灼,空落落的。
白姝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指腹隔着衣服轻轻磨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的动作很轻,可沐青却能清楚感受到,也许是无法面对亦或者别的缘由,沐青依旧没出声,迟疑半晌,才将手缩回被子里挡住对方。
“深更半夜,该睡了。”她生硬道,声音很低。
白姝没有回话,手下没动了。
沐青顿了下,还是将这人的手抵开,不让碰到自己,不过这孽障似乎不太愿意,竟一下子将她的手牢牢捉住,紧紧攥着,那掌心灼热,烫得她登时一惊,她慌忙挣脱,忽地将手换到胸口。
好在白姝没过分放肆,及时打住了,在她挣脱后就没再乱来。
下半夜水露重的时候,沐青这才睡着,不再与身后的人折腾,连白姝又将手搭在她腰间都没理会,这孽障不大安生,成心不让她好过,在她快要睡着时故技重施。沐青实在是乏累,扛不住困意,终还是合上眼皮睡觉,隐约间她感知到对方有些造次,也由着了。
这一夜两人都没能睡安稳,许是有所思就有所梦,迷迷糊糊间,沐青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感慢慢退去,取而代之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满足,有什么正在往她的灵核和经脉中充填,缓慢游动。
且倦意排山倒海,意识不清明的时候,她隐约听到背后的人低低喊了声
“师尊”
与幻境中一样。
可惜沐青睡下了,等翌日天蒙蒙亮时分醒来时,只当昨夜种种是假象,睡熟了不清醒发生的,且那会儿白姝又变回了白毛狐狸形态,与晚上完全不同。
巴掌大的团子睡眼惺忪,浑身的毛都有些凌乱,一睁眼就主动往沐青手边凑,一副无害的样子。
沐青怔神,终究还是将那些有的没的抛诸脑后,刻意丢掉不去深究,她顺手将白姝装进灵袋中,收拾一番,并在出门之前扔了一小块糕点进去,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过话,潜意识里就在躲避。
江林等人天不见亮就起了,师徒俩打算去庆和街转转,去帮忙收治那些疫民,看看会不会有甚新发现。清虚和玉华一块儿,晚些时候要去见各宗派的人,当然,肯定会遇到柳成义和怀空,到时候多半又是昨天那样,不过也没办法,担心清虚会冲动生事,玉华只能将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