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想过掩盖罪证,但是他的獠牙还在神经病的手腕上,无论他怎么掩饰, 都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四周寂静了一会儿, 阿雷西欧开始就没有咬重,也特意控制自己不去沾染太多血液, 仍然需要努力再三,用尽最大的自制力松口, 并且试图转移话题。
“你知道是谁袭击你吗其实我有些意外,这还是我复苏以后第一次遇见敌方的神眷者。”阿雷西欧说着, 表情略微沉重起来, “似乎是精神方面的域, 可是怎么能在没有媒介的情况下作用于你”
“有媒介。”鲁齐乌斯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咬痕, “他向我发送了一些讯息。”
这个熟悉的做法让阿雷西欧想起了
“西奥吗”
“嗯。”
永远不敢正面硬刚只敢在背后逼逼叨叨,是西奥没错了。阿雷西欧心里充满新仇旧恨,他甚至想着,要不要冲到先前在地图上所见的荆棘河流那里去, 直接放出域, 把那一整片山头统统推平, 看西奥和圣殿还能往哪里跑
鲁齐乌斯太了解他了, 见他獠牙都露了出来, 下意识升起制止的念头。
“冷静点,圣殿经营多年”
然而在他这个“制止”的念头刚一冒出,阿雷西欧就露出了见鬼般的神情。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立刻就打算张开域与神经病的域进行抗衡,可太晚了,那些影蔷薇刚一冒出,就迅速消湮,他意识到自己马上又要重蹈万年前那很多很多次的覆辙
他又被神经病关在这个玩意里了
“我不去圣殿了真的不去了你快点控制住你自己快点”
鲁齐乌斯表情凝重,“我在控制,效果并不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域,应该与肩上多出的飞鸟有关,鲁齐乌斯还是能感知到,他的域似乎近似于某种“阻拒”,就像他刚刚抵抗来自西奥的攻击。只要他不愿意,那么攻击将被阻挡在他的领域外,而在他的领域之内,一切都将平等的消失。
他跟阿雷西欧旁边正在消失的半根椅子腿就是很好的例子。
可为什么
阿雷西欧一直在他的域内安然无恙
他抬起头,看向听了他回答之后就木着一张脸的血族。血族在最初的震惊以及懵逼后,迅速做出反应,好像做过不止一次一样,熟练得让人心疼。
阿雷西欧摸索到了这个域的边界,不太大,是个球形,他就手撑着这个边界,几乎快哭了。
“放我出去我的外卖马上到了”
“我定了烧烤,有羊排土豆和烤饼放我出去”
“又关我神经病你没有心有本事等我开域,看看是你先把我的域蚕食干净还是我先打死你”
看起来,阿雷西欧对他的域有着深深的心理阴影。
鲁齐乌斯沉着的又尝试了一次,仍旧失败,并且比较麻烦的是,他发现他跟阿雷西欧正在下沉。
字面意义的下沉,在消灭了一根凳子腿之后,他的域开始消灭楼板。木质地板已经被消灭掉了,他们现在正在穿过一些房子楼板的内部结构,并最终,从二楼掉到了一楼客厅。
阿雷西欧落地的时候都没有动静,看起来自闭了。
“你要不要给外卖发通讯,让他们晚些送。”鲁齐乌斯边试图掌控这个域,边提建议,换来的是阿雷西欧的自闭式摇头。
“没用的,你的域什么都排斥,连声音和信号都传不出去的。”他蔫哒哒,“我在想”
检测到您的房屋遭受不明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