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
“怎么”圣者朝他的方向看过来,语气平稳,波澜不惊。
阿雷西欧攥紧了手里的勺子。神经病表现得挺正常, 跟以往一样, 倒显得在意脱不脱衣服的他很奇怪。神经病向来十分执着,如果他在这时候拒绝,肯定会被刨根问底, 他该怎么解释
其实我可能对你略有好感
不不可能就算西奥被马车碾死八百次他也绝不会说这种话
勺子在他手里扭曲了, 阿雷西欧一惊, 悄悄地把勺子彻底团成一团, 攥进掌心里。
“要不”他急中生智,“要不我再加点胡椒”
“这种事你自己做主。”
机智太机智了阿雷西欧往碗里疯狂抖胡椒,他真是个随机应变的小机灵鬼, 这下绝对不会暴露什么, 他还有半碗汤的时间可以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你喝完没有”一向很有耐心的神经病居然开始催他, “一碗汤,你已经喝了大半个小时,胡椒放多了吗”
他还真说对了,因为阿雷西欧用接连几个喷嚏回应了他。
他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端出来给阿雷西欧。血族接过那个萝卜杯,艰难的忍下一个喷嚏, 眼角泛红, 猛灌几口水才算活了。
然而下一秒
“你手里攥的是什么勺子”
“曾经是。”
“”
鲁齐乌斯把那个小铁球没收了, 不着痕迹的放进自己衣兜里。接着,他面向神情紧绷的阿雷西欧,露出了一点点笑意。
“那么,我们开始”
正厅没有开灯,仅仅有一点餐厅投射过来的细微光线。铂金发色的圣者低垂眼眸,先是慢条斯理的解去了那件居家的外衣,松散的衣领遮不住锁骨的线条。他像是正在自行解去剑鞘的剑,在此之前,阿雷西欧绝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他的宿敌会在他面前解下武装,甚至裸露出致命的肩颈。
他甚至朦胧间嗅到了一丝血香,曾经那种美好的滋味又从他记忆深处浮起来。阿雷西欧不受控制的露出獠牙,他不得不抬手以作遮掩。
“你身上有伤口”
“嗯,切菜的时候在练新的花刀。”
您的新娘课程真是与时俱进啊
阿雷西欧严重怀疑这神经病是故意的,他忍着咬上对方颈侧的欲望,獠牙咬了咬下唇,些许痛感有助于他集中精神。不过他就算忍着,嘴上也绝不输阵。
“你就不怕我咬你吗直接咬脖子,一口咬断”
圣者低声笑了笑。
“血族又不是巨魔,不具有那样的咬合力,别说你的獠牙还似乎比一般血族要短些。”
“闭嘴不许说短”
阿雷西欧恼羞成怒,他四下看了看,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
“看好了”
他演示了绝技,只需这么轻轻一咬,四颗獠牙就完美的嵌进苹果里,只要没什么剧烈的大动作,苹果绝对不会掉下来,这正说明他的獠牙还是很长的
然而等他上头完冷静下来,他看到神经病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阿雷西欧木木地咬着苹果,他从神经病的目光中读出了很多东西,比如疑惑、怜悯、惊讶,以及
“你笑到我了。”神经病诚恳的征求他的意见,“我可以笑吗”
不可以
阿雷西欧终于又听到了自己脑袋里那根弦崩断的声音。
他冷笑了一声,居然主动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