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滚动了一下,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是打开光脑,看一看今天有什么新的资讯,这么躺着刷上半个小时,才会慢吞吞爬起来洗漱。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他抱着光脑仰躺在床上,却没有急于去看什么,而是睁着眼睛看向头顶的黑暗。
他昨晚朦胧的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他不愿意提那个男人的名字,那是他血族的父亲,以看着别人痛苦为快乐的真正意义上的疯子。当然,那个男人的真面目是他后来才知道的,他曾经一直尊敬对方,也以为至少有那么一点,对方是真心疼爱他的。
其实一点都没有,他不过是个玩具
也是到了后来,他才清晰领悟到那个男人在最初向他提及鲁齐乌斯的时候,使用着多么大的恶意。那个人像往常一样坐在窗帘厚重的窗前,由于白日的缘故没有开窗,但阿雷西欧知道,外面的花园里,深红蔷薇是如何怒放在阳光下。
阿雷西。二代血族轻轻地笑着,圣殿给你找了个小玩伴。
他会被培养成一个强大的人类,也许会半路夭折,也许会在最后走到你面前,也许你会厌恶他,也许你会喜欢他多么有趣。
阿雷西欧也觉得有趣,不过他的有趣全然发自内心。随着那个男人的话语,他仿佛能想象到那位圣殿的猎人会如何被培养成优秀的样子,最后在一个月夜出现在他面前,英姿飒飒,举起刀兵。
这在血族漫长而无聊的生命中,实在足够有趣了。
培养专属的猎人,真是个可爱的主意。那个男人饮了一口红茶,缓缓抬起眼眸,露出一黑一紫的异瞳,可有几个小东西已经因此而死了,杀他们的猎人成了英雄。
也许这个主意并不蠢阿雷西
是的,父亲。他抬起头,我会留意此事,您以为现在立起一个靶子,测试一下圣殿的培养速度如何
好主意,去做吧,我要用餐了。
那个男人召来了血仆,血仆已经完全被驯化,乖顺的垂着头,只要血族勾勾手指,便会送上自己的脖颈。
一起来一些吗男人笑着邀请道。
不了,父亲。阿雷西欧还在想那个即将出现在他生命里的猎人,我即刻出发。
他匆匆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退了回去,他还有一件事想
房间里的男人看了一眼厚重的窗帘,外面阳光的热度还在不停地透进来,是足以令他都感到疼痛衰弱的艳阳天,可却对阿雷西欧的出行无碍。他目光沉沉的看着严丝合缝的窗帘,突然扭断了跪在身边的血仆的脖颈。
令人嫉妒。
阿雷西欧在门口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没有再汇报想说的事,转身离开。
他本来想问,已经有血族因为疏忽被专门培养的猎人杀死了,他需要先下手为强吗还是就作为玩伴,看着对方成长起来呢
先不杀了吧。
他有些期待会是怎样一个人。
是个神经病至少后期完全变成了一个神经病
阿雷西欧猛地起身,翻出跟神经病的对话页面,一秒转账他肯定这个时间段神经病一定在关注每日的资讯,他已经准备好战斗了这次一定是他赢
对方接收了您的转账。
阿雷西欧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那个页面一会儿,然而无论他盯多久,那笔总是被推来推去的钱款被对方切实地收下了。这绝不是什么妥协和服软,阿雷西欧很了解那个神经病,他不知道这个时期的神经病是不是跟后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