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你还可以在阿雷西面前哭一哭。”圣者说道,“曾经,你连哭的资都没有。”
朕张了张口,他有很多疑惑想要问出来,关于自己那些多出来的丝线缠绕的飞鸟的记忆,听过的主角似乎是阿雷西欧的那个故事,以及圣者对待他的态度。圣者好像认识他,但是却并不透露更多东西,朕隐约猜到自己似乎是比较特殊的,因为他有着万年前的一些记忆。
可他终究没有询问,他知道对方不会直接把答案摆在他面前。
“我是不是也是复苏者”他轻声问道,接着无需回答,就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觉得,是的,我跟露西和赫尔戈冬都不一样。我在逐渐想起来,是那种十分具体的想起来,曾经的画面、气息、声音,事无巨细的,我在想起来。”
他笑了笑。
“不向西西透露是对的,不然他一定会帮我。西西看起来很冷漠,其实比谁都要关照我们,我们已经成为了他的责任。”
“我不会花费太长时间。”他最后轻声说道,“我记得我的使命,我是栖枝的守护者,我要复苏祂。”
他有清楚的认知,就无须再多费口舌。鲁齐乌斯于是转身离开,正要打开门,他突然听到身后的朕开口。
“但是,我要是觉得很委屈了,是一定会去找西西哭一哭的。”
鲁齐乌斯按在感应屏上的手稍微用力。
“自己的情绪跌到谷底的时候,也一定要让别人也不痛快一下吗”
朕得意的吹了吹覆在左眼上的符纸。
“我明天就去找西西哭一哭”
“”
烦人得很无论是万年前还是现在,这个最长寿的帝子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鲁齐乌斯回到房间里,发现阿雷西欧已经趴在桌上睡了,瞳的分身还在光屏上静静悬浮。他瞥一眼瞳,很干脆的把屏幕给关了,一个两个,看了闹心。
瞳“”
他戳了戳睡得挺香的阿雷西欧,就算在睡梦中,对方也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转个方向继续睡,自动抗干扰能力明显已经臻至化境。鲁齐乌斯没生气,他用毯子把睡着的阿雷西欧卷了卷运到床上,还很仔细的把毯子的边边角角都收好,形成一个完美的卷。毯子卷一滚骨碌碌,“咚”的一声,貌似是头磕到墙上了。
“”
他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很好,没醒。
至于早上起来会不会被打,那是早上的事。
被关掉的屏幕又顽强的亮起来,瞳迷你的虚影悬浮其上。
我的守护者那边怎样
“一切顺利,他毕竟是复苏者,会比其他两柱的守护者更清醒,也更强大。”鲁齐乌斯答道,接着,他确认道,“一旦他恢复记忆,你就能重新立起,是吗”
瞳却给了他否定的回答。
不,我是最后一柱,一旦立起,那是整个世界都会变动的大事。
鲁齐乌斯微微皱眉,对这样的结果显然并不满意。
“还需要什么条件”
承认,“火种”的承认。
鲁齐乌斯于是看向那个好梦正酣的被子卷,阿雷西欧明显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有很多次很多个人说过他好像要重新点燃一切,但阿雷西欧自己显然没有多想。
“如何获得承认”
只有“火种”知道,严意义上说,三柱加上“火种”,才是全部的黑暗一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