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俊捋了捋胡子,笑逐颜开“你小子,当初你我约定,市集上只是走个过场,到最后为何不进宫”
沈寒眼中的光暗淡下来了“从沈家再到皇家,直此笼中一生,世上烟火红尘都与我无关,又有什么趣儿。”
祝明俊却打趣道“谁说要你留在宫里了,你去宫里我好接应你。你这从小娇宠坏了的,那何圣女听说是个直人,哪里会惯着你。”
“我如今身份低贱,她也从未鄙薄于我。她有恩于我,我自然要护她周全。”沈寒兜着腰间的巾子,只觉得手酸,两个手轮回换着握“还有,师父你干嘛偷看我洗澡”
那老国师飞身而起,向那乱坟岗奔走而去,只一瞬便没了踪影“咳咳老夫要回去了,寒儿你且自保重。”
沈寒见师父没影儿了,自己又在乱坟地,还好地头有盏灯笼,否则难保不吓出心病来。
他这才腾出手来把腰间巾子系紧,只轻身飞走,沿着平安都城各家的楼延屋顶,一路溜了回去。
那醉清楼是个夜客常满,樽酒不空的地界,直到入夜,那院中也尽是些女豪客,她们支金掷银地只为博新宠的男子一笑。
沈寒好巧不巧,归途中恰踩在了醉清楼的屋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