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子看见皎皎,狠狠扑上来给了她一个敦实的熊抱,何皎皎被那对大胸挤得差点吐了,还不是幸好肚里没货。
“大姐,你谁啊。”何皎皎望着这个脸上还带着圈青晕胡渣的“大姐”。
“呜呜我金何夕啊,你没被烧,太好啦”
“a师哥”
“等等,一嗅二视三动眼”何皎皎不知道这个金何夕是她的系草师哥,还是说只是个古代重名的nc,自然要打个临床科室的暗号试探一下。
“四滑五叉六外展椒哥,我真是金何夕。”
“呵,对不住,实在是我肉眼愚迷”
何皎皎心中悲喜不一。
喜者,系草学长金何夕陪她穿越过来了;
悲者,他穿越成了女胖子,虽然一对娇俏的梨涡很像某小品女谐星,可整体看来像是造物者未完成的草稿。这还怎么给她当花瓶赏心悦目了
两人在古时的浪漫黄昏下,紧紧挨坐在门槛上,伴着徐徐腥风和温温尸臭,唠明白了来龙去脉。
“那个,你为何穿越成此般面貌。”何皎皎摸捏着自己的脸,再三确认自己还是那朵高岭之花。
“嗨,这没什么。”金何夕掏出一把掐丝珐琅铜镜,轻柔地抚了抚自己的步摇珠钗“变成女人,实乃奇趣。”
不愧是你,金师兄。什么都想尝试的体验派。
不过话说回来,金何夕竟然早就是个女装大佬,幸亏没要死要活地暗恋他,何皎皎挖穿肺腑一声巨叹。
这时候,哄闹声渐渐清明,一帮村民和官差正赶来,气势汹汹如阴云垂地,把他俩团团包围了。
为首的身着官服、面容枯朽的白发老者,拄着漆花蛇杖,帽耳随着走动一颤一颤的,走到何皎皎和金何夕面前,爽脆一跪。
“老朽拜见二位圣女”
所有的村民和官差亦随之跪下“拜见圣女”
何皎皎低声嘟囔“剩女”
“大家快快请起,检礼官大人,使不得啊。”金何夕早已挪步到老者面前,把那枯瘦的身子掐把扶将起来了。
众人起身后,将二人引上了一架雕花精致的高头大马车,轰隆隆地离开了晦气漫天的义庄,上了官道。
“此为何朝,此为何地,要往哪去,为何圣女。”何皎皎坐在车里铁着脸,马车减震效果太差,她揉着太阳穴,又开始晕三倒四。
“盛朝,史书并无记载。这正是往首都平安都去了。”
金何夕掀起帘子,探出头环顾,并没有人贴耳监听,便放心地收回身子了。
“咱们所在的村落,是当地少数民族的一个分支,叫白耳族。只是这次天花太猛,人也死光了,就剩咱们俩了。”
金何夕掏出一把犀角小梳,给何皎皎梳弄起头发来。何皎皎视线往上探,只思忖金何夕是个心细体贴的,素日竟不觉。她与师兄常常一起实验自习,却从未越界,甚至连对方生活都未曾过问太多,只是形成了学业上的默契。
“我们俩也不是什么白耳族的,他们岂不是真的灭族了。”
“嘘”金何夕急色起来“我们是瘟疫幸存者,所以是圣女,是要送到皇帝面前享受恩赐的。”
呵,他们也不怕瘟疫有潜伏期,再猥琐一把灭了皇族。
何皎皎再观摩身上穿着的殓服,腌脏污秽,这盛朝的何家小姐,死的并不体面。她扯开殓服,却发现自己的实验服白大褂穿在里面。
马车徐徐行进,很快驶过了村落,来到了城门外。此时夜幕降至,城门已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