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何夕心中忐忑不已,却只暗暗念着佛,求上天垂怜这女子,叫她不要真的死去。
女子本是神情萎靡,可当她看见男装英冠的金何夕时,眼眸深处却燃起了希冀。
忽然,吴晴晴朝着金何夕扑身过去,金何夕躲闪不及,便被她死死抱住了。
“这”金何夕慌了神,吴晴晴竟死死依偎在她的怀中。
“金公子你果然回来找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好苦”说罢吴晴晴发出老妪的幽泣。
金何夕刷的一下脸色煞白了,怎么这女子苦苦痴恋的,竟然是他
老店家拍了拍金何夕的肩膀道“人间因果轮回,解铃还须系铃人呐。”
说罢那店家竟匆然离去了。
金何夕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清楚,她何时撩的这女子。
见金何夕满脸疑惑,吴晴晴颤动着她生满老斑的手,朝着金何夕的脸伸去,却又不敢摸上去。
她哽咽着“金公子莫不是忘了晴晴了”
金何夕摸着后脑勺,可她如今早已不是“公子”了,“公子”时期的事情,她记不起许多了。
吴晴晴不甘心,她拽着金何夕的手就往那天字二号闯。
“金公子,你可否最后为我一梦”
金何夕点点头,这家店的规则就是,若二人都在店里入梦,且想着对方,就在梦中能见到对方。
吴晴晴走去一号间睡梦去了,金何夕才躺在床上,闭起了双眼。
果然,金何夕在梦中,回到了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了。
那时的白耳族村子,还没遭到天花瘟疫的祸害,他刚来到此处,身上还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被一众村民视为怪人。
金何夕也不惧别人如何说,他本是穿到一富户家的小儿子身上的,虽说形貌与那小公子一致,可身高却高出了不少,因此他的衣服,金何夕都不能穿。
他便来到城里裁定的一身华服,另外定制了一顶颇有魏晋风韵的白纱高帽,当他摇着折扇走在白耳村口时,那姿态实在是风流不羁。
回到村子里,金何夕第一个遇见的人,便是出门采买的官家小姐,吴晴晴。
他拉着晴晴便问“姑娘,你看我穿着奇怪吗”
吴晴晴眉目含羞,她从未遇见过如此率性的男子,只轻轻点点头。
金何夕却不依不饶“哟,姑娘竟脸红了。好了好了,本公子这么穿是没问题了。”
吴晴晴听他如此这般说,更是涨红了脸,作势要逃,却又被金何夕一把拉住了。
“姑娘叫什么名字”金何夕随口一问。
“吴晴晴。”
金何夕将折扇一拍手“好名字,实在是妙。若是叫吴晴,反倒听起来像无情,你却比无情多了一个情,那就是有情人了。”
吴晴晴听了这话,眼波荡漾着“我是有情人,那公子呢”
“嗨,我就叫金何夕,不知姑娘有没有听过今夕何夕,见此良人。这个典故”
吴晴晴巧笑倩兮“我虽不知道这个典故,可今天也知道了。”
说罢她望着金何夕道“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说罢便拂袖掩面,转身走开了。
彼时金何夕也是个愣头青,便随口大大咧咧地说了句“姑娘,你我缘份深重,日后定会再见的。”
梦到此处时,梦境便渐渐模糊了,金何夕也平静地醒了过来。
她心中愧疚不已,自己当时随口闲聊,竟害了一个姑娘的一生,莫说自己当时没有撩她的意思,且自己心为巾帼,只是把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