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立于世,需要内心坚如磐石,我常常害怕自己会为情所伤,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皎皎托着腮,心中忐忑不安。
金何夕却不以为然“皎皎你看,我与星川如今已经韧如蒲苇。我们一起打拼,如此恬淡的小日子,相濡以沫,我很知足了。”
皎皎摸了摸金何夕天真的发鬓,一时眼中只有宽慰,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金何夕仍笑笑道“皎皎,不若你把沈寒招安了,让他仍做你的属下,就能如那梁上燕,日日常相见了呀。”
酒馆里的油灯忽明忽暗,照在皎皎脸上的光影也琢磨不透,变化万千。
“何夕,这世上有比情同等重要的东西。”
说罢皎皎望着油灯,眼中希冀万千“再说了,他心在我这,便是遥隔千山,我也不会担忧。可若他心有旁骛,我就算把他捆在我床头,他照样走得了。”
这么交心相谈了一二刻,她们便各自回房寝歇了。
皎皎睡前提笔写了一信,却忽然想起风烟谷与外界不通,哪里会有人送信。便作罢睡去了。
此刻灞桥酒馆的屋顶上,却相对站着两个人。
赵星川小声嘟囔着“喂,我说祝红书,能不能别老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你这刀可老快了,倘若一时掌不住,你可就没少主了”
祝红书显然不甚痛快“少主,时机将至,关于大业,你准备的如何了。”
赵星川摸了摸后脑勺,他回顾四望,才凑过来小声说“成了。我在民间,还是有些威望的。”
祝红书这才放下刀“此事隐秘,不可告知旁人,连你娘子也不行。”
赵星川这时面色一沉,不再做那吊儿郎当之态“你放心吧,此事断然不会让她知道。我的大业里,怎么会有她的份,也绝不会让她掺合进来。”
祝红书收起大刀,转头离去,蹦下屋顶时却留下了一句“你这个负心汉,那女人跟着你,也是压错宝了。”
赵星川听了这话,只不屑一笑,蹦下了屋顶。
回到房里时,赵星川又做起醉态来,他进了厢房就坐靠窗一张影木书案前的粗木椅里,手里拿起一个香楠木球在那里轻轻抚摩着,眼睛却只对酣睡的金何夕呆看着。
金何夕却被他“看”醒了,不若说是闻见了酒气。她虽未睁眼,面上却甜甜笑着,心中安稳无比“星川你先回来睡的,怎么我回来时没见你。”
赵星川此刻面色一软,他轻柔应声道“我出去河边醒酒去了,醉的厉害。”
说罢他才吹了灯,解衣上床,金何夕稳稳地从后背抱了过来,暗夜里,赵星川脸上浮起复杂的思绪。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转过身来,将金何夕香香软软抱了满怀,他不住亲吻着她的额头,轻轻点点下来,直到那娇薄的双唇。
“何夕,我才不会舍得你。”
金何夕扛着甜蜜的困意,娇声道“你说什么”
才说完,她便在赵星川怀里睡去了,赵星川说了这话,才安稳下来,沉沉入睡。
皎皎几人次日凌晨就出发回到了平安都城。
许久未归,都城早已不似冬日间的萧条了,街上又熙熙攘攘起来,都城景色只比从前更繁华精致了。
只是皎皎觉得这些街上的人,说不出哪里奇怪。
要说怪处,就是男男女女的装扮更加精细了,而且颜值水平也提升了一档。
从前平民男子甚少敷粉,如今却都个个施粉画眉,穿着也甚是风雅,很多人还戴着方白纱帽,颇有魏晋之风。
“唯美盛世”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