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皎皎偷偷望了一眼身旁的沈寒,这小子一直赖在她身旁,她本来无所畏惧的铁石心肠,竟也日渐柔软细腻起来。
随即皎皎又出言祝福了喜妹,便引着沈寒和红书离开了。
回到马车前时,皎皎才低声命道“我们几个,今晚便守在此屋后面的河边,若那凶手此夜行凶,便能抓个正着了。
祝红书自然没有意见,她得了令后便闪的没影了,自称会先去练刀,夜幕垂临时便隐蔽在附近的枯草棵里,观察着这对男女。
皎皎则伴着沈寒坐在村屋后面的河沿边,和风吹拂着二人的面庞,夕阳下二人逐渐靠拢在了一起。
当晚,玉兔高升,万籁具宁。
沈寒叼着根长长的枯黄燕麦草,却也没有丝毫的痞气,他在暗夜中轻轻地探索着,碰到了皎皎的手,却被她即刻抽回了。
“寒儿,你说那凶手如何做到的,那些被害的男女中,其中有两对的洞房花烛夜是同一天,莫不是那凶手有术不成”
皎皎一直思索着案件,却丝毫没有头绪。
沈寒却沉不住气了,又趁夜行娇“姐姐,人家夫妻今晚洞房,欢欢喜喜、你侬我侬的,咱们还在外面听墙根,你心中就没有些许酸楚吗”
皎皎却不以为然“切,办案所需,有什么好酸楚的。姐从来不艳羡旁人。”
沈寒在月色下撸起袖子嘟囔着“大冷天的,刺痒的枯草堆里候着,本小爷玉臂都挠花了”
若是旁人如此骄纵,皎皎早就厌烦的不得了了,可偏是沈寒这个作精,她听着没有逆耳的感觉,反倒是屡屡想笑。
“要不然你回你的山里,反正你如今是平陵野少,也不是我手下了,那就来去自便吧。”
皎皎故意放出这样直白的话来,沈寒一听便不闹了,瞬间又变成了儒雅之姿,安静片刻后,在月下打开了他那卷趁手的“兵器”。
“咳咳,这河边月下,倒也清雅,适宜赏画。”
皎皎在隐隐月光下,再次看见了沈寒画中的人物,那是一个紫藤花下抱着猫的女孩儿。
这场景说不出的熟悉,皎皎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何每次她看见此画,都有种一见如故的情怀。
“你师父为何把此画送与你”
皎皎脑中浮现出大国师的面貌来,那老头怎么看都像是个风骨傲然的老画家,是个清狂绝俗,潇洒不羁的人。
祝明俊同沈寒清贵风流的气质一样,没人一眼看得出他们都身怀绝世武功。
沈寒也摇摇头“师父说这画布材质极韧,适合打斗,杀人又不会见血,便给了我。”
“没说画上的女孩儿是谁”皎皎问的急了些,她每次看见画上那女孩,总是会心中一慌。
沈寒凑近望着皎皎,他勾唇一笑“反正即便是画者钟情之人,那也是我师父的情缘,我又不认识那女孩儿,你吃什么醋”
皎皎语气平静似水“切,我可不是那等会吃醋的女子,任何酸的食物我都不爱,实在损耗牙齿。”
沈寒此刻却酸意大发,他便朝着画上的女孩说道“这位姑娘,你伴在我身边已有十载,看来你我才是真的有缘。”
皎皎也凑过去道“姑娘,你跟在这小子身上,平日里只为他遮刀挡剑的,图什么,还不如跟我”
“哎哎这是我的姑娘”说罢沈寒卷起画轴来,往身侧护着。
皎皎噗嗤笑着“嗨,分什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
沈寒也破开一笑“本应如此。”
就在二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