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味不干净,吃了会得病。”苏芙动了动肩膀,她方才射箭力道使大了,现在胳膊有些不适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君玥圈着她腰的手越来越紧了。
也许是他怕掉下去吧。苏芙想着。
“可你明明说只要珮珮带你来,你就烤兔子给珮珮吃的”君玥嘟着嘴道。
“野兔子吃不得,家养的可以吃啊。”苏芙被这猛汉撒娇恶心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要去偷兔子”君玥眨了眨眼睛。
“什么偷啊,多不好听,读书人做的事能叫偷吗那叫借。”苏芙在帐篷外停下马,拍了拍君玥的膝盖,“下来,到了。”
君玥支支吾吾道“太高了,珮珮不敢。”
你上来的时候动作挺麻利的,怎么下去的时候就怂了暴躁老哥苏芙比君凌的耐心还差,她跟条泥鳅一样,从君玥的怀里滑出来落到地上。
她仰头望着君玥,伸出手“我扶着你,不会摔的。”
君玥低头看着苏芙,吹了一路风,少女的鼻尖泛着淡红色,眼睛跟星星一样闪亮,少女的眼角跟个小钩子一样向上挑起,把人的魂都勾走了。
君玥握住苏芙的手,苏芙准备他搭着自己的肩膀下来,君玥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
“我去借兔子了,你先回帐篷去,不要乱跑啊。”说着苏芙就进了自己的帐篷换衣服去了。
君玥站在原地看了苏芙的帐篷一会儿,枣红色的马匹被侍卫牵走了,他回了自己的帐篷,帐篷里亮着昏黄的灯。
他洗了一把脸,脂粉在水盆里扩散开来,红色白色黑色的色彩污染了清亮的水,水面起伏着,和混浊的深潭一样,不知道底下暗藏着什么。
“主子,属下来了。”黑鹫从帐篷外闪身进来,“您是和侧妃一起回来的”
君玥等脸上的水滴落得差不多了,擦了擦脸“她帮我解围。”
“依属下看,这侧妃娘娘与往日不同了许多,突然就改了性子,也是神奇。”黑鹫把擦脸的帕子接过来,和水盆一起递出去,叫人来换新的。
黑鹫看着君玥脱下外袍,君玥坐进软榻,拉下了帷幕,帷幕轻垂,里面的人影绰绰约约看不清楚。
“也许侧妃是个不错的,主子独身多年,有红袖添香在身侧,未尝不是件好事。”黑鹫继续道。
“日后若是暴露了,不杀她。”君玥的声音从帷幕后传来。
黑鹫有些诧异,他这些日子看君玥和苏芙很是亲密,渐渐有了正常夫妻该有的样子,原以为君玥是有那么几分喜欢苏芙的。
君玥没打算把自己装疯的事情告诉苏芙,只说若是暴露了,不杀苏芙罢了。
他跟了君玥这么些年,知道君玥这话不是开玩笑,是实打实的真情实意。
是自己心急了,君玥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随便与人交心
也许有过心动,但是那只是一瞬的触动,如泡沫般易碎,等感觉消失了,冰冷的理智一回来,又是那个无情无义而且自私自利的郎君。
君玥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一个人,黑鹫是最了解不过的。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君玥自己觉得舒服就行了,他黑鹫一直都站在君玥身后的。
黑鹫想起那个温柔的女人,身上带着好闻的香气,拉着他的手,轻声道“小鸟儿,我就要死了,等我死了之后,你就去找玥儿,请你一定要保护好他。”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在心里暗中发誓,一定保君玥一生平安。
苏芙偷了兔子回来,已经是晚膳时间了,苏芙把兔子扔到帐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