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打水进来给苏芙洗脸, 苏芙拿热帕子擦脸的时候,兰雪就在一边说笑话逗苏芙开心。
“娘娘,最近城外流传着一个传言, 说是前些日子尊太后寿辰的时候, 庆平观那里传来的女子的悲鸣之声, 有打猎的借着夜色看到通往庆平观的楼梯上移动着一个庞大的影子,特别吓人, 说是遇到了妖怪,担心庆平观里出事, 第二日一去,发现庆平观安然无恙,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有的人说是因为太后寿辰,天神赐福给京都, 连着庆平观的法力也变强了, 那妖怪还没有到庆平观就被护院的法力杀死了,那悲鸣声正是那女妖怪的惨叫呢娘娘您说神奇不神奇”兰雪笑眯眯道。
“神奇个鸡不能说脏话。”苏芙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兰雪,封建迷信不可信啊。”
“娘娘, 何为封建,何为迷信啊”兰雪歪着头。
“你当我放屁。”
苏芙只觉得头疼,她伸手去妆匣里翻了翻“咦我那珍珠木簪呢”
兰雪一拍脑门“那木簪质量不好,上面的珍珠前些日子脱落了,不知道滚到了哪里去,木簪我放在窗台上,后来再去找时就没看到了。”
苏芙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没事儿,就是个木头簪子而已,今天戴这个珍珠头面吧。”
用过午膳,苏芙照旧去五啖楼巡视,太后寿辰上,五啖楼的菜品大放异彩,都赞不绝口,楼中被前来吃饭的人堵得水泄不通,想要吃饭得提前三天预订,即使这样,还是有许多人慕名前来。
“您看这个月的账本,这几乎是之前一年的收入啊”王掌柜兴高采烈地打着算盘。
苏芙笑着看着王掌柜,她没去看账本,只坐在那里笑。
苏芙给徐晟去了信,说打算在附近盘一家新酒楼,五啖楼生意太红火,位置总是不够,徐晟很痛快地把同一条街上一家酒楼的地契给了苏芙,只要了原价的三成。
苏芙回府时,正赶上一队衣着圆领袍的人马往王府里搬箱子,管家站在门外指挥,见苏芙来了,笑着迎上来,唤了一声“娘娘”。
“看这衣着,是宫里人”苏芙手上捏着一串糖葫芦,指了指那些人。
管家回道“昨儿晚上得的消息,秦王殿下抓住了叛逆之人,连夜修书送往京都,太后大喜,赏了京都几个皇子王爷几件小玩意儿。”
苏芙点了点头,她不记得原著里还有这个剧情,许是因为和女主没有关系,作者就没有写吧。
渊国的皇宫自古便是古朴大气,庄严恢宏,一人一马行在汉白玉广场上,只觉得人渺小如同砂砾。
君烨入了东大门,便放慢了马速,放眼整个京都,能这样在皇宫纵马的人,除了他以外几乎没有,这是太后赋予他的无上权力,也是随时能把他拖下深渊的利爪。
君烨远远地看到明黄色的步辇从宫道上走来,后面跟着一大帮人,君烨翻身下马,引着马匹站到宫道一边,双膝一弯,跪在地上。
来的正是幼帝的仪仗。
幼帝穿着便服,一身金色的盘龙图圆领袍,戴着金冠,脸上还有几分稚气,幼帝目不斜视地从君烨面前经过,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都没有看君烨一眼。
一直到仪仗的最后一人消失在转角处,君烨才站起身来,他撇了撇嘴,闭上眼睛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了一句,翻身上马。
幼帝向来和他不太对付,许是因为嫉妒吧。
君烨长驱直入太后寝宫,侍女一见他便笑道“世子可算是来了太后她老人家这几日总是念叨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