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翼的父母,就是被徐家所杀。”谭静柏语气平淡地道出了一个秘密。
苏芙嘴角抽搐,她往后挪了挪“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那时徐晟的父亲,也就是几年前去世的徐尚书,和苏梓翼父母交好,苏梓翼的父母是开船队的,一直在江浙一带发展,他们家以渔业起家,后来开拓商队,做起了远洋买卖。”谭静柏继续道,“苏家势力越来越大,那时候有句话叫江浙只知商苏氏,不知天下有皇家,正因如此,先皇对苏家起了铲除之心。”
“是徐尚书出的手”
谭静柏点了点头“正是,徐尚书当时还只是个宫中编撰,得了先皇密旨便连夜南下,往江浙去了,他借着苏家对他的友情和信任,药倒了苏梓翼的父母,一把火烧了他们喝酒的画舫,那日苏州城的人怕是都看到了画舫起火,连着一直烧到了苏家的船队,半边天都是火红色的。”
“苏梓翼的父母死了”苏芙轻声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我听了不少的版本,有的说放火烧船之前已经把那两人心窝捅穿了,有的人说只是昏迷了,起火的时候还被熏醒了,可是出不来,被活活烧死了,”谭静柏倒了一杯酒,“也有说跳水逃走,从此隐姓埋名了的,纵说纷坛,这场大火之后,苏家从此没落,嫡系只剩下苏梓翼一人,被徐尚书抱了回去,当儿子一样养着。”
苏芙听了这半天江湖八卦,听得一愣一愣的,从开始就握在手中的酒一口都没喝,她皱了皱鼻子“这事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时候被师父支使去山下买酒,在店里听到的,”谭静柏喝了第三杯酒,头有些晕,说话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还有的就是从青玉楼买来的。”
“青玉楼是什么”苏芙好奇道。
“一个消息铺子。”谭静柏道,“一般人不知道的,但我以为你会知道,毕竟那里去得最多的就是权贵。”
苏芙惊异“闻所未闻”
她心里一阵疑虑,这样厉害的组织,为何书中从来没有描写过,甚至都没有说出名字来
“你不知道也好,那里不是什么好位置。”谭静柏把自己的空酒杯往前推了一推。
苏芙把心中的疑惑放了放,又问道“苏梓翼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苏梓翼下了手,徐家就不会报复吗我前些日子见过那位徐小姐一面,身子柔弱得惊人,动不动就咯血,跟片纸一样,风一吹就要倒,莫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顽疾”
“苏梓翼如何知道的,我也不清楚,但纸包不住火,许是哪里泄露了。”谭静柏道,“至于徐家苏梓翼连夜出京,徐家失去了主心骨,一下子乱了套,后来想起来追究,苏梓翼早就成了江湖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本就是他们理亏,也不好去说什么。至于徐小姐”
苏芙见谭静柏皱起眉头,忙问道“徐小姐怎么了”
“我未曾听闻徐小姐出生时有顽疾,她小时候还习过武呢,请的是峨眉派的大能。”谭静柏道,“徐家出事后,外面就没了徐小姐的消息,她何时病重了吗”
苏芙嗫嚅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前些日子见了一面,便有点疑惑罢了。”
夜凉如水,苏芙和谭静柏又说了点闲话,提着食盒走了,谭静柏披了一件外衣送苏芙下山。
“你真不打算回崆峒吗”谭静柏道。
“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苏芙笑道,“再者我也没打算走,京都这边,人不怎么样,但是东西还是挺丰富有趣的。”
谭静柏点了点头“我五日后离京。”
“这么快就要走了”
“嗯,快半个月了。”谭静柏道,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