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们都是没通过的测试的外门子弟,女子压下心头强烈的不安,自我安慰道,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这样想着,她忽然又有了几分底气,向前猛地迈出一步,声调高了几分“你是聋了吗快去”
张斓倚靠在墙板,她懒洋洋地抬起手,细白的五指间,攒了一片澄澈透明的花瓣。
她用指尖轻轻地摩擦着花瓣一角,慢悠悠道“真是稀奇,敢这样使唤我的你还是头一个。”
为首女子还想说些什么,旁边另一个灰衣女子忽然起身,拉住她衣袂,声音微微颤抖“元霜,别说了,快回来。”
元霜皱眉,道“干什么,你怕她了”
女子摇摇头,探到她耳旁,悄声道“你看她手心的花瓣。”
张斓手中拿着的花瓣着实古怪,并无寻常植物的脉络纹路,而是金玉般澄澈透明,就像是用灵力凝聚而成的。
没等元霜转过头,张斓出手了。
她指尖一点,花瓣便霎时刺出。冷风袭面而至,擦着元霜的脖颈,狠辣地扎入墙中。
元霜脖颈一阵刺痛,她忍不住伸手去捂,却发现自己满手血泽。
不、不可能,明明只是个外门弟子,怎么可能会
张斓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正准备开口时,身后木门忽然发出“碰”一声巨响。
全部人都傻了,包括张斓也慌里慌张地转过头去,愣在原地。
夏知桃扶着门,胸口微微起伏,她看着一个捂着脖子,还有几个穿着灰衣的女子,厉声道“怎么回事”
她一把拽过张斓胳膊,将人拉到自己身后,冲那几名女子道“我在外面远远听到了,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人,成何体统”
几人目瞪口呆,元霜愣了半天,想起自己方才好像是大喊了一声“你聋了吗”,怕是恰好被夏知桃给听见了。
“小师妹不过第一天上山,你们就是如此对待她”夏知桃越想越气,声音也冷了几分,“真当是令我崖山蒙羞。”
欺负人那个纤弱小姑娘划拉出那么大一条口子,差点把我头都砍下来,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元霜有苦说不出,她捂着脖子,眼睁睁看着那小姑娘跟京剧变脸似的,嘤咛一声,扒着夏知桃衣服躲她身后了。
“师姐,她们并没有欺负我,”张斓吸吸鼻子,小声道,“只是让我倒满门外的水缸而已”
倒满门外的水缸,而已
夏知桃想起那个门外和张斓差不多高的巨大水缸,愤怒了。
小师妹这么小一只,让她填满那水缸,岂不是一整晚都不用睡觉了
“岂有此理,”夏知桃直接牵起张斓右手,拉着对方向外走,“我们走,不住这了。”
张斓乖巧地被她牵着,一路走了出去,半晌后,夏知桃才一拍脑袋,想起一件重要事情
虽然一气之下把人给带走了,可今晚张斓该住哪
小师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注意夏知桃的面色,见对方迟疑地停下身子,她便也跟着停下来,小声道“不用麻烦师姐的,我去和那几个人住吧。”
夏知桃听了这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小师妹目光坦荡、神情认真,让夏知桃一时语塞。
她默默叹了口气,握着张斓的手紧了紧,目光回到路上“我崖山之大,还不至于连间能住的房子都没有。”
她正思索着将张斓暂时安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