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粉就杏粉吧,她自暴自弃地想着,反正也就穿这么一次。
殊不知,夏知桃还计划了一大堆衣服,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都有,就等着往她身上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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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正道大会召开的十分紧急,要求所有门派在三日之内赶到崖山,就算掌门不来,也须得派遣报信之人。
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幸好夏知桃在救出张狂之前,就已经猜测到了这一步。
为此,夏知桃待张狂伤势好些,就与她游走四大反道,拉拢各方势力,便是为了此事。
她不确定能不能行,但与其什么都不做,不如放手去搏,方能与天道挣出那一线生机。
岐陵山上的大多数人都没意见,特别是身为夏知桃坚决拥护党的张狂,但唯有一人,对此有几分嗤之以鼻。
玄虚老爷扶着白须,淡声道“胆子挺大,倘若真如你说的那么顺利,与姑娘与我们都是好事。”
他特地挑个了晚些的时间,趁张狂睡着之时,私下寻到了夏知桃。
哪怕在六爻封印破坏之后,万年大妖的压迫感还是极强,夏知桃也只能勉强站着,让自己不至于摔倒。
玄虚老爷打量她一眼,声音骤冷“但你又如何能保证,这不是推着姑娘入虎口”
夏知桃鼓膜嗡嗡作响,被压迫地有些喘不过气了,她缓了片刻,轻声道“不能保证。”
“真是胆大包天”
玄虚老爷怒斥道“那你凭什么拉着张狂下水你分明知道姑娘那软性子,不会拒绝你任何要求”
夏知桃踉跄退了一步,她抬手覆着脖颈,神色痛苦异常,而玄虚老爷爷终于意识到自己压过头了,连忙收了几分妖力。
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明了几分,夏知桃缓了口气,轻声道“您先听我说。”
“就如同下象棋,倘若残局之中,主帅被逼至角落,四面八方皆被堵死,只有一步可行。”
夏知桃解释道“不走,会落入将死局面,而走,还能残喘片刻那应是走,还是停”
玄虚老爷愣了愣,忽然明白了几分她的意思,心中对这女娃的认识又重了几分。
他不动声色地收起古杖,双手背在身后,嗤笑了声“果真大胆,你真觉得自己能困死正道”
“困死不敢说,还有许多不确定因素,但我想借此机会压迫正道一把。”
夏知桃轻声道“我想将逼着他们选择,一个对我们有利的方向。”
夏知桃之所以敢堵上自己与张狂,便是押在了所有人“利益最大化”的准则上。
对于正道来说,“肃清四大反道”的利益自然更高,但在张狂实力恢复、四大反道联手、漠无声被困之后这“肃清”要付出的代价,便已经高于了它所能带来的利益。
所以,在正道不能选择“肃清”的情况下,剩下的,便只有另外一个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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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大会当天,无数门派齐聚于崖山之上,近来疏疏落落的白玉坛,忽然便变得熙熙融融,热闹非凡。
“剪云塔,天阁师尊。”
崖山弟子拿着帖子,一声声读着来场正道,剪云塔的师尊踱步而入,身后跟着几名白衣弟子,皆是锦衣白袍,气度斐然。
他与崖山掌门打了个招呼后,便领着弟子们坐在一旁,而与此同时,正道们还在不断进入白玉坛之中。
“恩施寺,禅慧方丈。”
弟子认认真真地读着递来的木牌,但在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