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玦摆弄着银铃,手臂轻轻抵着姣好下颌, 故作遗憾地叹口气。
“只可惜教主一个没收,还差点把我屋子轰出个洞来。”她抬起一丝眼皮,蓦然勾出个笑来,“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夏知桃身子一僵, 这红玦姑娘所说的兴趣,怕便是之前她意图塞给张狂的一堆奇怪物什了。
果不其然, 红玦轻巧打了个响指, 暗影中便蹦跶出个暗卫来。
暗卫眉眼低垂,恭恭敬敬地递上个红布包裹,而后便消失不见了。
红玦笑盈盈地拿出细绳来,殷勤地推荐道“姑娘啊, 我跟你说, 这绳子紧而不勒, 痒而不麻, 若是绑的好了,恰好能落下道道浅淡红痕,似唇齿没入肌骨,烙下”
“打住打住,”夏知桃听得心悸不已,连忙委婉地岔开了话题, “我瞧着时候不早,也该回去了。”
红玦耸耸肩,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好,长长叹了口气,嘟囔道“你们啊,还真是不懂趣味。”
夏知桃赔笑道“您聪慧过人,一番盛情好意我自然是心领了,只是现在有些不方便,等以后若是有需要,定会来向您询问意见。”
没想到红玦不领情,她有点小脾气地“哼”了声,道“姑娘,你得有点志气”
她一拍桌子,纤纤玉手扶着腰际,振振有词道“你知不知道张狂是谁名闻遐迩、罪恶昭著的魔教教主,咱们反道当祖宗供起来的人物。”
夏知桃听得云里雾里,只见红玦轻踏两步悄然而至,五指抚着她肩侧。
她轻轻笑了下,声音似银铃般清脆,在耳旁轻声道“睡越好几个辈分的祖宗,刺不刺激”
夏知桃“”
“那事的趣味啊,可当真是难以言喻,”红玦悠悠道,“你想想,以指尖勾着她束腰,听着她不情不愿的细嗓,将缎带一丝丝拽落,似雪般柔白的是肌肤,似梅般淡艳的是”
“抱歉抱歉,”夏知桃默默打断她,讪笑道,“红玦姑娘当真是个妙人,只是时候已晚,我真的该回了。”
夏知桃在现代时也是个正常的成年人,虽然忙于工作没有过对象,但对那事还是知晓的。
她也乐意听红玦继续讲下去,奈何着实是天色太晚,而且周围五六个暗卫蹲守暗处,总归让她觉得有点怪怪的。
对方都这样明确拒绝了,红玦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五指拢了拢细柔的白狐裘,继续慢腾腾地鼓捣起她的草药来。
夏知桃回到来时的路上,那位小厮还勤勤恳恳地候在拐弯角,给她指明了回去的道路,甚至还贴心地准备好了灯笼。
她接过灯笼来,冲小厮笑着道谢,接着便走上青石小径,行入月夜清风,阵阵蝉鸣之中。
手中灯笼轻轻摇晃着,晚风沁着水汽,搭在眼角眉梢,蔓开一股凉意。
夏知桃犹自叹口气,她知晓红玦姑娘心思不坏,只是与对方谈话时,总让她有种古怪预感。
若是放任红玦说下去,自己便要被坚硬的红色锁链,给一圈圈锁死在牢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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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张狂来了,府主延陵半夏连夜赶了回来,第二天一早,夏知桃便与张狂在长廊上撞见了两人。
出乎夏知桃意料的,延陵毒府的府主看着意外地年轻。
他一身青色长袍,模样俊美,身姿清雅,懒洋洋地倚靠在柱旁。
修长五指间拎着把折扇,正晃晃悠悠地扇着风,似一个堆金积玉中养大的纨绔公子哥儿。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红玦毫不客气,一脚踹到他小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