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夏知桃轻轻呼了口气,发觉体内灵力运转流畅自然,与先前无差一二,而境界依旧卡死在金丹阶,完全没有突破之意。
金丹就金丹吧,自己一个现代人,能扭转自己的科学观念,修炼到金丹阶层,已经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床榻旁堆着些日用品,想来应该是张狂或者锦漓放过来的。夏知桃在其中翻翻找着,寻到一件黑色衣衫来。
她挑了挑眉,不自觉地笑了下。
虽然总觉得有些虚幻,但自己这下可算是背叛崖山与正道,正式加入臭名昭彰的魔教中来了。
夏知桃将黑衣换上,细细扣好所有暗扣,寻个铜镜瞧了两眼自己模样,“扑哧”笑了。
在崖山时穿习惯了白衣,如今换上一身黑,倒也不觉得古怪,而是发自内心觉得贴合,喜欢得紧。
当然,这可能也是夏知桃的滤镜,爱屋及乌罢了。若张狂不是魔教,而是归属于正道的话,她指不定就更喜欢白衣了。
所以,张狂她人呢
夏知桃踱步行出殿门,她对岐陵并不是很熟悉,张狂又眼巴巴地给了她一个最华丽的大殿,导致夏知桃彻底迷路,压根不知道怎么走。
她晃悠了几圈,到处都没见到张狂影子,索性御剑向正殿飞去,想要寻到其他人。
果不其然,玄虚老爷摆了一副棋局,正盘腿坐在石凳上,和锦漓下着象棋。
看锦漓那哭丧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便能大致猜到她被折腾多久了。夏知桃心中失笑,御剑赶了过去。
没想到,锦漓一见着她,比夏知桃本人要激动多了,整个人蹿了起来,拼命挥舞手臂,大喊道“夏知桃大人,您醒了”
夏知桃被她一声吼吓得差点从剑上摔下,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还有些惊魂未定“这是什么了”
玄虚老爷拢着手臂,瞥她一眼“睡了整整两日,终于舍得醒了”
夏知桃愣了愣,道“等等,我昏迷了两天”
“你那点破修为哪儿撑得住,一昏就是两天两夜,”他瞪着夏知桃,声音颇为嫌弃,“吓得姑娘那是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差点从崖上摔下去。”
夏知桃一听就急了,失声道“那她现在在哪,我去寻她”
玄虚老爷哼哼地不说话,也不搭理夏知桃,还是锦漓见势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
“师妹呸,夏大人你别担心,教主这两天恢复得很快,”她解释道,“这会应该在后山,与暮月过招呢。”
夏知桃道了谢,一刻也不愿多留,立马便踏上飞剑,往后山赶去。
她本来还踌躇着不知大概方位,结果忽然听到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灵气与魔气交织炸裂,数棵花树轰隆倒地,惊起阵阵飞鸟。
夏知桃“”
她向那响声源头赶去,远远地便看见张狂拎着把剑,与暮月打得正激烈。
两人交手十逾下后,张狂身子忽然一个不稳,长剑被蓦然打飞,而暮月乘机而入,“轰”地一声将张狂砸在石山上 。
夏知桃吓得心都快跳出来,心急火燎地冲过去,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张狂整个人砸在石山上,黑衣划破数道口子,细白肌肤上多了好几道伤痕。
她一边咳着,一边站起身来,挽起衣袖就要再次冲上去,一副与暮月不死不休的架势,被夏知桃惊慌失措地拦住了。
张狂回过头来,见夏知桃拽着自己手腕,眉眼间的煞气霎时消散,乌墨眼瞳亮了亮,软声道“知桃,你醒了。”
夏知桃将她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