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
两人之前分明和衣而眠,客客气气地睡下,张狂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什么越界的事情都不敢做。
而这事情落到夏知桃口中,悠悠过了一圈,听起来总有种做了什么的理直气壮感。
。
依照之前商议的那样,在漠无声出关之前,张狂答应了低调行事。她没有回岐陵,而是默默跑去玄虚老爷的妖林,打算在魂骨第九暂时呆上一阵子。
夏知桃从小镇赶回崖山,因为耽搁了片刻的缘故,她是最晚到的一个,其余弟子已经去纪书那请示过,径直回到各自峰中了。
寒水谷之事是如何结尾的,夏知桃不从得知,只能从峰主们的忧虑神色中,窥见一两丝事态发展。
过了约莫五六日,在夏知桃软硬兼施,叠声请求下,她终于磨得正罗衣同意带她去槿华峰。
约莫四十年前,子韫还是首席弟子之时,每年一封,来自木槿仙尊的书信忽然断了,之后便了无生息,再无任何消息。
也就是在同一年,槿华峰中阵法忽然启动,整座峰坠入白雾与崖山隔绝,而弟子们都被迫移到了槿华峰附近的一个小侧峰上。
无论是位列第几的峰主,还是逾白掌门,都被槿华峰近乎于化神期的禁制隔绝在外,用尽法子也无法进入。
禁制分三层,一层是汹涌白雾,与藏匿其中的灵藤,一旦发现闯入者,便会将其五花大绑扔出禁制。
而禁制的二三层,弟子们就不得而知了,只有峰主们知晓一二。夏知桃自己的没法进去,胡子师祖又不靠谱,便只能拜托正罗衣了。
好在正罗衣好说话,被夏知桃缠了几日,便松口带她去看看,但要与其他人保密,并且只能进到禁制第二层。
恰逢一日峰主们大多都在主殿商议事情,正罗衣便带着夏知桃,从后山悄悄地进入了槿华峰。
夏知桃一步步走得艰难,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化神期的禁制怕是能与崖山禁制相媲美了。”
“我也是第一次来,”正罗衣以剑锋斩开一道光藤,安抚道,“你放心,这光藤不会真的伤人,过了这段路便好。”
夏知桃点点头,跟在正罗衣身后,不知行了多久,终于脱离了白雾。
两人站在一旁广袤空地之上,身后白雾弥漫,头顶苍穹也被尽数掩埋,不知来处,不觉归途。
夏知桃张了张嘴,却惊愕地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响。
就在她们面前,原本悄然涌动的白雾,忽然好似有了生命般,似云层般聚拢而起,再悄然弥散,留下一个身影。
正罗衣轻声道“意识留影。”
白雾凝成了无数花瓣的模样,温顺地掠过那人眼角眉梢,凝成了一件烟白长袍。
木槿仙尊缓步而来,身形自雾中描摹而出,步伐轻绵,似踏着满地明晃晃的皎洁月光。
她转头望向两人,目如墨染,眉似远黛,似自水墨画卷中走出的女子,与那人如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般,惊人地相似。
“槿华峰已关。”
木槿仙尊站在烟海之中,身侧落满了梨白花瓣,温声劝阻道“诸位请回罢。”
正罗衣向后踉跄退了一步,满脸不可置信,喃喃道“难怪秦师尊会这么说,真的太像了。”
是的,太像了。
夏知桃望着那意识留影,看着那传言之中的木槿仙尊,恍惚间,似乎望见了另一个人。
一个在白鹤幻境之中,尽管不情愿,却还是听话穿上了淡粉长袍的人。
一个耳尖总是微微泛红,乌墨眼瞳似浸入清水,喜欢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