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夏知桃之后,她倒也干脆利落,黑雾四溢,身形向后倒入了雾中。
“哐当”
封着剑身的刀鞘落在地上,撞开一声清脆声响,黑雾层叠弥散开来,余下一杆稍显古旧的长剑。
夏知桃弯下身子,将长剑握入手中,长剑沉沉坠着掌心,剑鞘嗡嗡作响,似在沉默着回应她。
“多谢。”夏知桃轻声道。
。
夏知桃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方黑色锦布,正准备将暮月剑悉心包裹起,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转头望去,只见那道看不见的禁制后方,两人一边吵架,一边走了回来。
姜九黎拖着那黑色大鹫,蹦蹦跶跶地走在前方,而张狂在他身后一点位置,远远地冲夏知桃招手。
那黑色大鹫早没了之前威风凛凛的模样,被人狠揍一顿后,用绳索五花大绑了起来,生无可恋地被姜九黎拖着,气息奄奄地“桀”了一声。
“知桃,”张狂甩下姜九黎,任由对方不满地嚷嚷,率先跑了回来,“抱歉,耽搁了些时间。”
夏知桃望了眼那大鹫,失笑道“无碍的,你们这趟寻到什么了”
姜九黎将大鹫拖回来,破布般扔到一旁,淡定道“可以确定,寒水谷真不是狂妹灭的了。”
张狂冷声道“说正事。”
说正事就说正事,姜九黎耸耸肩,嚷嚷道“我俩追着大鹫进了寒水谷的正楼,好家伙,有人竟然在祭祀水潭之中,开了个魔域阵法。”
“诸多魔兽从阵法汹涌而出,屠杀吞噬了整个寒水谷之后,被阵主给召了回去。”
姜九黎踢了踢瘫成一团的可怜大鹫,应和着对方凄惨的叫声,淡定道“独独遗忘了这只。”
张狂微微颔首,道“阵法已然被破坏,但我们寻到了些许痕迹。”
他们两人消失时无声无息,回来时蓦然闹出好大一番动静,远远坐着嗑瓜子的锦漓也注意到了,与望烟一通小步跑了过来。
锦漓对阵法、阴谋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她径直跑到大鹫面前,蹲下身在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方。
“这么大只魔兽,”锦漓兴致勃勃道,“若是撒上些香料烤了,不知味道如何”
魔兽似是听懂了她的话,惊恐地“桀”了一声,挣扎着想要逃跑,被张狂一步踩住跗跖,登时便动弹不得。
“是煎是烤待会再说,”张狂蹙了蹙眉,道,“暮月呢,不是让她护着你们的么”
夏知桃将松松拢了一半的黑布打开,露出其中的漆黑长剑,简略地说了一下方才情形。
谁料,张狂一听便不愿意了。
张狂狠狠瞪了那长剑一眼,眼角委屈地弯下,染着零星水红,小声道“为什么请求她我也能护着你的,不要她好不好。”
她整个人被醋缸子淹没,可怜巴巴地控诉道“那什么破暮月剑,一刀下去连核桃都切不开,要她何用。”
夏知桃“”
虽说暮月论实力肯定是比不上张狂,但人家好歹是堂堂剑煞,铸剑庄主都照杀不误,在张狂口中一过,忽然就变得连个核桃都切不开了。
暮月剑显然听到了这句话,剑身“嗡”地震了一下,以示抗议。
“区区剑煞,还敢反驳”
张狂冷笑一声,道“你知不知这是何意,天天被知桃带在身旁,相依相伴、和衣而眠”
这小孩平时话极少,一副疏离至极的模样,但凡被“点着”后,便完全没了之前的冷漠,哗啦啦地一通话下来,什么都是她有理。
夏知桃哭笑不得,道